這個女人匆忙地走在人群中,驚慌的步伐有些混亂。薛孤敏捷地撲上前,一直跟蹤著女人。
馮佑憐蹙著眉,喝了一口水,才發覺肚子稍微好過一些。剛才的陣痛嚇得自己驚慌失措,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大意了,怎麼沒有想到蟬兒隨時都會返回來啊,只怪自己一心太急,他們的事情都是他們自己解決就好,好端端地越幫越忙。
馮佑憐後悔地想著,簡直就要捶胸頓足了,薛孤跟出去一段時間了,也不見回來的訊息,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叫了一個宮女守在門口,一有訊息就即刻回來報告,可是苦苦地等候,她只覺得這一晚比一個月都難熬。
“嘭——”婢女慌慌張張地推開門跑進來,馮佑憐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的。
“主子,薛大人回來了,好像抱著一個女人,外面太黑,奴婢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人。”婢女說著的時候,馮佑憐已然迫不及待地下了床,幾個宮女都想勸著馮佑憐,可是她執意要出去看看。
薛孤進去的是下人房,也就是蟬兒的睡房,馮佑憐知道在哪兒,於是比宮女們都走得還要迅速。
“主子,小心啊。”
馮佑憐推開宮女的阻攔,跨進蟬兒的臥室,正巧看見薛孤為蟬兒蓋上被褥。
“怎麼了?”馮佑憐撲上前,坐在蟬兒身邊急問身邊的薛孤。
薛孤嘆了一口氣,然後讓所有宮女退下去。馮佑憐心頭一緊,又扭頭俯視著一臉蒼白的蟬兒,剛剛還好好地,跟自己有說有笑,怎麼才出去一下就變成昏迷了?
薛孤半跪著請罪,說道:“馮主子,微臣辜負了你的厚望,沒有好好照顧蟬兒。”
馮佑憐聽薛孤這麼一說,心裡更加沒底了,她伸出手扶起薛孤,憂心地問道:“是不是出事了?蟬兒為何不醒?”
薛孤惆悵地看了一眼沉睡的蟬兒,說道:“她中毒了。”
“啊?”馮佑憐嚇得倒抽冷氣,繼而側過身仔細地打量著蟬兒,除了面色略顯蒼白,其他的症狀都還可以啊,怎麼看都不像是中了毒。
薛孤看出馮佑憐的疑惑,於是解釋道:“這種毒是一種殺人於無形之中的‘金花毒’,取之邙山上的金花,此毒無色無味只要稍稍吸食便會令正常人陷入嚴重的昏迷。昏迷的時候如正常人一般,只是毫無知覺,只要在七天之內找不到解藥…”
馮佑憐心都涼了一大截,知道薛孤不敢說下去,只好自己嘟囔道:“會怎樣?是不是會死人 ?'…87book'不會的,我們回宮,我們馬上回宮,皇上有千年人參,有雪山雪蓮,都是治病的上等藥材,有太醫,他們能治療百病,一定能救蟬兒的,我們回宮,即可就回…”馮佑憐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準備走出去。
薛孤拉著馮佑憐,痛心地說道:“馮美人,這些人參雪蓮是沒有用的。”
“有用。”馮佑憐回首怒吼道:“蟬兒跟著我出生入死,都相安無事,他們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蟬兒她還要出宮嫁人啊,難道你不想她活過來。”
“微臣當然想蟬兒活下來。”薛孤垂首說道:“可是這種毒,是沒有解藥的。”
馮佑憐凝神屏氣,閉上雙眼,踉踉蹌蹌地走到床邊,說道:“為什麼,究竟出了什麼事兒?你不是追蹤蟬兒去了嗎?”
薛孤顯露出愧疚之色,暗歎著說:“微臣本來的確是去追蟬兒,可是…”
“可是什麼?”馮佑憐追問道。
“可是微臣發現另一個人的蹤跡。”薛孤仰起頭,對著馮佑憐說:“微臣不知不覺跟蹤著她,返回來的時候就只看到蟬兒一個人倒在暗巷中,當時已經中毒了。”
“是什麼人 ?'…87book'”馮佑憐又問。
薛孤眸光一亮,湊近了說道:“是皇后娘娘的貼身婢女琉璃宮女。”
“什麼?”馮佑憐猛然站起來,驚愕地說道:“是她?她出宮做什麼?”
“不知道,微臣看到她的時候,已經見她急匆匆地返回皇宮北門,微臣便沒有再追蹤下去,想起了蟬兒的奔走方向,於是這才折回,不過蟬兒就在微臣發現琉璃的不遠處的暗巷中。”
馮佑憐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來,說道:“會不會兩者有關聯?”
“關聯?”薛孤甚是不解。
馮佑憐來回踱著腳步,猶豫再三,看了看薛孤又垂下來沉思片刻,似乎神中有話,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馮美人,微臣不才,不過是一介莽夫,但是微臣尚且懂得分辨是非,如果馮美人不嫌棄微臣,微臣願肝腦塗地地查出陷害素素的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