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假意的老和尚。
“我想去哪兒,豈由得你來說?”馮佑憐瞪著慈遠方丈說道。
慈遠方丈似乎早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仍然顯得一副淡定的神態,說道:“老衲不過是擔心馮美人的安全,寺廟雖然是皇室寺廟,可畢竟會有些外人混入其中,西廂房是外人經常居住的地方,馮美人要是貿然前去,怕是不妥啊。”
馮佑憐斜睨著這個老狐狸,嗤笑說道:“這麼說來,三教九流之輩也可以來妙勝寺咯?是不是要告訴我,還有刺客也住在這裡啊?”
慈遠方丈略微動了動臉皮,低著頭說道:“老衲不明白馮美人此話何意,不過寺廟是佛門清淨之地,開啟門歡迎天下人,無論之前是何種身份,佛祖都不會計較,只要誠心向佛,老衲也會接受。不過,到現在妙勝寺還沒有什麼所謂的刺客出現,至於馮美人說這裡會有刺客,老衲一定會嚴加看管,絕不會讓馮美人受一絲危險。”
馮佑憐毫無耐心地踱著腳步,怒聲道:“夠了,我今天不想聽你說這些。你去準備幾件上方。我要住在妙勝寺。”
蟬兒擔憂地勸道:“馮主子,住在宮外會否太危險?”
“有薛孤在,我怕什麼。”馮佑憐衝動地說。
慈遠方丈見勸不了,於是帶著幾個小沙彌退了下去。其餘的小沙彌引領著馮佑憐他們朝著東廂房走去。
“馮主子,光有薛大人也是不夠的,奴婢還是有些擔心。”蟬兒扶著馮佑憐說道。
馮佑憐湊近蟬兒的耳邊,低聲說道:“你看看那和尚,看樣子不溫不火地,沒什麼事兒,其實他就是不想我住在這裡,為什麼?因為這個妙勝寺有問題。剛才我故意耍耍性子,就是為了讓這個老和尚心裡不平靜,對付這樣的人,你跟他打太極,他比你還能熬,但是如果不按章法出招,哼,他就會自亂陣腳。”
蟬兒將信將疑地蹙眉,反問:“真的可以嗎?”
馮佑憐環視四周,爾後悄聲道:“你不覺得這個寺廟很有問題嗎?”
蟬兒縮著頸脖,抖了抖身子,小聲嘀咕:“被主子這麼一提醒,是有點不正常。”
***
“咯吱——”房門開啟後。從裡面走出一個靈動的宮女,她閃爍著嬌羞的目光,刻意避開了外面站立著的守衛。
薛孤側過身一直盯著蟬兒的背影。
“你究竟有什麼要說的啊。”蟬兒咬著唇,放慢腳步,希望身後的男人能趕上自己。
可是,薛孤一直遲疑,不想上前。蟬兒負氣地一跺腳,乾脆離開了。
躲在門縫裡觀察的馮佑憐氣得差點昏死過去,她急衝衝開啟門,衝上去質問:“大哥,你怎麼還在猶豫不決?你的英雄氣概呢?去哪兒了?”
薛孤錯愕地盯著突然出現的女人。半響後,他才拱手說道:“馮美人怎麼會…”
馮佑憐尷尬地收起囂張的氣焰,乾笑著說道:“我剛剛準備叫住蟬兒的,以為你會替我叫住她,豈知你畏畏縮縮地,不知道擔心什麼。我真是為你們傷透了腦筋,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提出的條件,說是會娶蟬兒的,這可不能食言啊。”
薛孤無奈地吁了一口氣,準備回話的時候,突然他的眼角瞥見一個人影,只見他平視正前方,那剛走的蟬兒不知在什麼時候又返回來了。馮佑憐詫異地扭頭,看見是蟬兒佇立在自己身後,嚇得立即噤聲。
“為什麼…”蟬兒猶如聽到五雷轟頂,被震得三魂丟了氣魄,但見她盈淚欲滴的模樣楚楚動人,揪得薛孤整個人都茫然了。
“奴婢是奴婢,可是…”蟬兒氣憤地咬著唇,抽泣著說道:“不是籌碼。”
語畢,蟬兒捂著臉朝著外面跑去,馮佑憐轉身想去追,卻因為肚子突然陣痛而差點倒下來,好在薛孤及時接住,其他趕過來的宮女趕忙扶起馮佑憐。
“薛大人,去找蟬兒,我擔心她有事。”馮佑憐抓著薛孤說道。
薛孤對著宮女吩咐:“你們趕快將馮主子扶進房,沒有我的准許,你們不許走出房間半步,直到我返回。”
“是,薛大人。”宮女們七手八腳地將馮佑憐抬進房,然後將門窗全都關得嚴嚴實實。
薛孤警覺地環視前院,不到戌時,整個寺廟內都顯得格外寧靜。他小心翼翼地飛上屋頂,然後朝著蟬兒跑去的方向追蹤,無奈自己追出了好幾條街也不見到蟬兒的身影。
他有些莫名的慌張。腳步也越來越快,每一個女人的背影都會引起他的注意。煞那間,他看到一張熟悉的背影,不過那不是蟬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