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和她透過電話。我對她揮揮手,她似乎沒有看見我,大門隆隆關閉。
不過我終於有了克萊爾的訊息。幾天前的一個晚上,基本上放棄了希望的我收到一封電子郵件:
嗨,西碧萊恩:
一向可好?還記得我嗎?抱歉我沒法打電話也不能寫信給你。我當然不生氣。你救了我的命。我認為我是嚇壞了。不是被你,絕對不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認為就是這個世界突然變得可怕了,我只能回家,回來當個乖小孩,其實我本來就是個孩子嘛。我在長島海灘老爸家過暑假。我討厭這地方,但過得還行。然後我要去瑞士念寄宿學校了。說來奇怪,我還挺興奮的。我是不是很遜?也許我會很討厭那兒,但誰知道呢。也許我會溜回來找你。你還會允許的吧?謝謝你,讓我和你混了那麼久。謝謝你為我做的所有事情。也謝謝你沒有做的所有事情。謝謝你那麼照顧我。對不起我不能繼續照顧你了。但你並不需要我。不是真的需要。謝謝你假裝需要。XOXO,克。
五點鐘,典獄長下令,窗簾徐徐拉開。達利安·克雷被捆在黑色長臺上,兩臂伸展,像是上了十字架,也可能是什麼虐待狂按摩椅。注射器導管從他的手臂伸向牆上的一個窟窿,牆的另一面是操縱點滴的技術人員。雖說我知道隔間等於劊子手的面罩,但我還是覺得沒什麼意義。害怕讓犯人知道自己是被誰殺死的不成?難道他還能從墳墓裡爬回來鬧鬼復仇,或者在地獄裡等著他們?假如真是這樣,區區一堵牆真能糊弄住鬼魂嗎?
克雷環顧四周,向我們微笑,抬起手指輕輕晃動。所有人都不安地動了動,我望向前面一排。哈瑞爾夫人的頭髮日益稀疏。哈瑞爾先生的頭皮屑落在肩膀上。不知為何,這兩個細節讓我悲哀得難以自制。這是不會有用的,我心想,什麼也不能安慰這些人了,也許除了讓歲月慢慢撫平傷口,或者其他什麼小樂趣的補償。記憶會漸漸褪色,而這種褪色本身又是另一種悲哀。雖然命案告破,正義得到伸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