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是怎麼睡在灶臺上的,我就說不清了。……”“您不要激動。……您認識阿庫爾卡嗎?”“認識是認識,也沒什麼特別的。……”“她丟下您,跑到克里亞烏左夫那兒去了?”“是的。……葉甫烈木,你再端點菌子來!您要茶嗎,葉夫格拉甫·庫茲米奇?”隨後是難堪而可怕的沉默,有五分鐘光景。玖科夫斯基一言不發,他尖利的目光一刻也不放鬆普塞科夫漸漸蒼白的臉。沉默是由偵訊官打破的。
“我們,”他說,“該到大房子裡去一趟,同亡人的姐姐瑪麗雅·伊凡諾芙娜談談。她該能給我們提供點線索吧。”楚比科夫和他的助手為早飯道過謝,往地主家的正房走去。克里亞烏左夫的姐姐瑪麗雅·伊凡諾芙娜是個四十五歲的老處女,他們正趕上她在很高的祖傳神龕跟前做禱告。她見到客人們手裡拿著皮包,帽子上有帽章,臉色頓時煞白。
“首先,我要表示歉意,因為我們破壞了您的所謂祈禱情緒,”禮貌周到的楚比科夫把兩個腳跟併攏,行個禮,開口說。
“我們有件事想麻煩您。您,當然,已經聽說了。……目前有①俄國式的熱炕,設在大灶的很高的檯面上。
人懷疑您的弟弟被人用某種方式謀害了。您知道,那是上帝的旨意。……死亡是誰也逃不脫的,不論是沙皇還是莊稼漢都一樣。您能提供些線索和說明來幫助我們嗎?……”“哎呀,您不要問我!”瑪麗雅·伊凡諾芙娜說,臉色越發蒼白,用手矇住臉。“我沒什麼可跟您說的!沒有!我求求您!我沒什麼話可說。……我能說什麼呢?啊,不,不,……關於我弟弟的事,我一句話也沒有!我寧可死,也不想說!”瑪麗雅·伊凡諾芙娜哭起來,走進另一個房間裡。兩個偵訊人員面面相覷,聳一聳肩膀,溜出去了。
“鬼娘們兒!”玖科夫斯基走出大房子,罵道。“看來,她知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