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答案了。
北祭一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眉毛擰成了死結。易小笙上下打量了下自己,尷尬地笑了笑。其實這副模樣跟穿了件吊帶沒啥差別,不過看著北祭的臉色越來越黑,終於識相地閉緊了嘴巴。
夜羽傾迅速恢復了常態,站起身來/炫/書/網/整理好衣服,面色鐵青,估計是被氣得不輕。他瞅著北祭,恨恨道:“把這女人給我帶走,別讓我再看見她!”
北祭不語,抱了易小笙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又聽到夜羽傾冷冷道:“你對這個丫頭太過關心,別忘了自己的任務。”
北祭站在門口,夜色掩蓋了大部分的神情。易小笙聽到他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多謝西門主提醒,只是西門主也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說罷,抱著少女施展輕功離去。
一回到房間,易小笙來不及包紮傷口,抓住北祭的手臂連忙問道:“你的任務不是找到段月塵嗎?他現在不就好好呆在行宮裡嗎?為什麼你們還要繼續抓著我?還有到底為什麼他會變成上榮國的公子?”
一連串的問題扔出來,卻見扶著自己的北祭臉色越來越古怪,突然輕輕一笑,有點嘲弄地說道:“你原來是這麼話多的人嗎?”頓了頓,臉色又黑了下來:“還是你就這麼擔心你師傅?還是……比擔心我更多一些?”
易小笙聞言臉上有點發熱,吶吶地放開了北祭的手臂。
北祭的話她不是不明白,也沒想過會暗生這樣的情愫。
她是那種本來不太容易親近的女孩,但是一旦認定一個人,就會死心塌地地交往下去。沈北祭和段月塵是她在這個異世最親近的兩個人,某種意義上,這種感情是一種如同家人的感覺一般,並不能說明她更擔心在乎誰多一點。如果依照實際年齡來說,段月塵如長兄,沈北祭如手足。
來到異世本來就是件機緣巧合的事情,她本就沒打算和這個時代的人產生什麼不能割捨的關係,也許有一天,自己還是要回去的,到時候又如何是好?
北祭見她不語,以為她預設,臉上神色更是陰晴不定,本想就此離去,看見她背上的傷口仍在不斷滲出鮮血,衣服已經染紅了一片,又嘆口氣回到她身前,開始動手幫她處理傷口。
六年前,易小笙被段月塵所傷,傷口全部由沈北祭親自處理,連弟弟沈莫凡都沒有插手,就是為了幫她瞞住女兒身,現在知曉的人越來越多,眼見著是包不住火了。
把她的身子背朝自己,他遲疑地解開她的外衫,背上的傷口不算太深,但是血如泉湧。塗上金瘡藥止了血。
幾年不見,沈北祭身形已經成年,易小笙也長成了妙齡少女。
北祭的呼吸有些凌亂,面前的少女已經不是當年七歲的孩子,雖然尚在發育,但是體態已經開始變得女性化,饒是身著男裝,長髮散下,也能看出少女玲瓏的體態。
他用最快的速度幫她包紮完傷口,又幫她把衣服全部穿好,暗自調勻了呼吸。
易小笙也是心跳加快,雖然曾經被段月塵出手調戲過,但是這些年來,和男子如此接近卻是第一次,對方還是極親近的北祭,更讓她覺得羞不可抑。
兩人心裡各懷念頭,彼此再無對話,這樣僵持了一會,易小笙想起自己要問的事情,便道:“師傅為什麼變成上榮國的公子了?”
北祭不置可否地沉默。
易小笙有些失望道:“果然還是不能告訴我嗎?為什麼要把我排斥在外呢?”
北祭無奈地搖頭:“都不是,知道的少些,是為了你好。”
易小笙忽然激動起來:“北祭,你是不是很在意當年的事情?當年我和師傅不是故意拋下你的,當時是——”
面前清雋的男子看著急切的少女,臉上露出安撫的神情。
她覺得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前,那個初見點了自己睡穴的少年,那個雖然不耐煩但是仍然伸出手去的少年,那個抱著自己不肯交給段月塵的少年,那個為了救護自己倒在血泊裡的少年,一點一點和現在的男子重合起來。
她覺得嗓子有點幹,有種酸酸澀澀的感覺湧上來,眼睛也開始變得潮潮的,忽然伸手抱住了面前的男子。北祭微窘,正在猶豫要不要推開,卻感到胸前的衣襟變得溼熱,頓住了手。
“北祭。”
“嗯。”
“我以後再也不會丟下你。”
“嗯。”
“真的。”
“嗯。”
背上的傷口似乎也減輕了疼痛,少女在低低的聲音裡慢慢睡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