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大漢已經掄起刀柄,一錘打在黑子後腦勺,黑子當即暈倒,從馬車上滾了下去。
玉萼和綰綰見狀,紛紛嚇得朝南宮嫿靠攏,兩人皆是滿臉慘白,卻死死護住南宮嫿,玉萼嚇得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卻努力裝作鎮定的睨向幾名蒙面大漢,“你們想做什麼?我們小姐可是侯府嫡長女,你們要是敢動她半根毫毛,我們侯爺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你們找出來。”
對面的蒙面大漢一聽,一個個當即亮出明晃晃的刀子,前邊一名高漢冷哼一聲,不屑的道:“我們殺的就是你們大小姐,不過上頭說了,叫我們別濫殺無辜,來人,把這兩死丫頭敲暈。”
男子才說完,已經有兩名大漢衝上去拽玉萼和綰綰,玉萼、綰綰自然不從,兩人緊咬牙關,誰也不離開南宮嫿,南宮嫿也是滿目驚異,她沒想到有人這麼狠,竟要她性命!
那背後的人,究竟是誰?蘇姨娘還是二舅舅?
還未思考完,玉萼和綰綰就被拖下去,兩名大漢咚的一敲,兩人當即暈倒在黑子身旁,南宮嫿嚇得直往後縮,看著面前鋒利無比的刀子,她想起前世自己死時的場景。
老天爺為什麼待她如此薄,她大仇還未得報,如今又要下黃泉了麼?她不信老天會再給她一次重生。
不,這一世她絕不認命,想到這裡,南宮嫿鎮定的看向蒙面大漢,沉聲道:“你們殺是為了錢財,說,對方給你們多少銀子,我出五倍,只求你們饒我性命!”
“抱歉,我們要的不是銀子,而是你的命!”領頭的蒙面大漢說完,一把上前扣住南宮嫿的嘴,他並沒有直接一刀子宰了南宮嫿,而是拿出一粒毒丸,猛地塞進南宮嫿嘴裡,南宮嫿難受的瞪大眼睛,在關鍵時刻,迅速把毒丸吞到嘴裡,然後藏到舌頭下,裝作中毒的樣子,一翻白眼,重重倒在地上。
見南宮嫿服食已死,幾名大漢互相使了個眼色,一溜煙消失在夜色中。
沒過一會兒,南宮嫿在驚覺那些賊人走掉之後,這才啪的吐掉嘴裡已經融化掉一半的毒丸,此時,她覺得身子發冷,全身直哆嗦,嘴唇也冷成了紫色,應該是毒發的跡象。
這究竟是什麼毒,她是不是快死了?
“噗……”
南宮嫿一起身,就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她忙伸手去摳自己喉嚨,試圖給自己催吐,把喉嚨裡吞下去的毒藥給吐出來。
摳了幾下,南宮嫿終於毒出大半毒液,此時的她,已是滿臉發白,滿頭大汗,她迅速檢查了一下地上的玉萼等人,發現她們只是暈掉之後,忙朝大路上跑去,希望能找到人來救命。
好不容易支撐起身子跑出巷子,南宮嫿已是頭重腳輕,身子虛浮,前邊的黑夜看得她眼花繚亂,她不知道自己跑到什麼地方,再看四周,好像有許多山,難道,她跑進山道了?
千萬不要,一跑進山道,就更難遇到人了,南宮嫿眯著眼睛急忙往回走。
“世子,咱們這麼晚才回府,王妃會不會又大發雷霆?”不遠處,一名身著月牙色白袍、手持銀簫的書童跟著一輛華麗的深紅色馬車,對著馬車裡慵懶斜靠在金絲軟榻上的男子焦急的道。
這馬車高大典雅,鑲玉攮金,一看就非凡品,十分尊貴,微風輕拂,鮮紅的車簾簌簌飛揚,在這寂靜的夜,顯得神秘而詭譎。
玉榻上,齊王世子楚宸燁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正盯著自己新制的漂亮紫袍,他身材極其修長,銀色的月光下,一頭似水墨畫般的青絲柔軟的披於雙肩,不斷散發出銀色的光芒,那如玉雕冰塑的臉上,嵌著一雙魅惑人心的狹長鳳眸,那烏黑的瞳孔散發出陣陣嗜血的寒光,在這清冷鬼魅的夜晚,透出一陣朦朧的褶褶詭異。
這寂靜的山中,只有草木的沙沙聲,靜得可怕,男子昂首挑眉,冷拂紫袍,雙眸帶笑的看向靜簫,“靜簫,你猜,是王妃先大發雷霆,還是本世子?”
誰都知道,齊王世子個性乖張,陰戾殘暴,脾氣超壞,為人霸道邪佞,又是個驕傲冷酷般的王者人物,從不準人在面前插話,別看他雙眸帶笑,烏黑的瞳孔卻透著絲絲寒光,看得靜簫趕緊捂住嘴唇,生怕再多嘴,那張嘴就沒了。
男子陰翳的臉上是令人窒息的冷酷,烏黑的長髮在微風的拂動下肆意飛揚,瑩潤的目光仍舊盯著自己妖美的紫袍,不再理會靜簫,正在這時,前方的黑馬攸地一驚,向前猛竄一步,又狂妄的嘶吼一聲,驚得整個馬車都顫動起來。
男子陡地眯起雙眸,烏黑的瞳孔折射出妖異的寒冰,一雙黑眸睥睨的睨向前方,十指微微握緊,正驚異中,前方傳來女子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