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怕問得不穩妥,還在村子的左鄰右舍都問過了,他們原都不知道奴才說的張夫人是誰,甚至連張大人的來歷都不甚清楚。但一提起時鳳花就都知道了,都誇讚鳳花姑娘十分的聰明懂事,小小年紀就是家裡的頂樑柱。但她的爹太不爭氣,九年前鳳花姑娘忽然跑了回來,只不過落下了點病症,問起這幾年的事一概都不記得了。但都說這個鳳花姑娘很好命,當年送她回來的那位公子,想不到隔了不久又來看她,這次居然娶了她回去,而且還有了好命做個官太太了。”
陳皇后的心裡彷彿被潑了一瓢涼水,不由自主地攥緊了雙手。
“母后,好痛。”小太子的手還被她攢著,疼得滿臉漲紅,他怯生生地看著陳皇后,眼淚卻嚇得不敢落下。
陳皇后的唇邊滑過一絲凌厲的笑容,映的大紅的翟衣如血般刺目,“很好,你們都騙我。很好。”她霍然起身,大步往前邁去,小太子被她拽在手裡,踉踉蹌蹌地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前行。
建極殿內,一室芳馥,一室綺麗。空蕩蕩的大殿裡只有他們倆相對環顧,他擒著她的手,五指柔荑都在掌中翻覆。空氣中瀰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情愫,李氏陡然驚覺,便欲鬆開早已汗溼的手卻掙脫不過。
“陛下,”她低聲喚,語聲又急又促,“這如何使得。”
“你是朕的貴妃,”她輕描淡寫的笑,久病瘦下的雙頰突兀而嶙峋,唯有深不見底的眼眸中透出一絲促狹的笑意。“有何使不得?”
“陛下,這是波斯國晉來的瑞腦相片,老奴替替陛下換上吧。”秦福捧著一個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