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他駕崩後,這些人突然老實了。真是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了。”
杜蘭臉色一沉,“汝南王的車駕正在返程途中,無異常。”
蕭分宜想了想,眼光一閃,“派到庸關的張不放應該還有十日就能到了。本宮已讓他節制那一帶的所有兵馬。蕭堪,他必定不再馬車內。他知道,他若進宮。本宮定會誅殺。”
蘭大駭,忙道,“殿下。那何不發出旨意討賊。”
“不。”蕭分宜拒絕道,“還不到時候。堂堂的汝南王,不奉召歸京。視為不忠。先帝駕崩,不至靈前叩首守孝,視為不孝。這等不忠不孝之徒,天下共討。”
“待他車馬入京之日,本宮要率文武百官去瞧瞧。天下何人還敢與他同盟,就要背上此等罵名。”蕭分宜冷笑道。
“微臣明白。”杜蘭俯首道。
“加強九門守備。各地藩王世家進京後,不必安排入宮,全部留在諸王館之中。只許進不許出。待喪期一滿,本宮也無理由強留他們在京。所以,三個月的時間內,本宮必須弭平這場戰事。”蕭分宜苦笑道。三個月豈不是大話中的大話,她哪有這份能耐呀。
張不放雖然領兵有方,但也無把握能拖住汝南王的腳步。汝南十萬軍,可比庸關的守軍多了兩倍之重。況且汝南在南邊垂,將士都是久經風霜考驗。而庸關守軍多年不曾打過一仗,這樣的軍隊,談何戰鬥力。
蕭分宜時常熬夜,倒是不覺得時間過的慢。揉了揉眉心,書案上放著的膳食,已是冉華第三次端了進來。
冉華急道,“公主,身體要緊。你先吃兩口。再看奏摺。”
石曼卿站在室外,聽到冉華的話,眉頭一皺。侍從趕緊通傳大學士石曼卿求見。
冉華一怔,這麼晚,石曼卿還進宮,莫非出了大事。
石曼卿一身白袍,身形瘦削,面色倒還從容。
“冉華。你先下去,幫我去東宮看看太子。”蕭分宜抬頭說道。
冉華為難的看了石曼卿一眼,才垂首走出房間。
石曼卿看了看分宜,嘆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不吃飯怎麼行?”
“哦。我沒有胃口。”蕭分宜淡淡道,“你這麼晚入宮,可有什麼事情?”
“我只擔心你,所以進宮看看。”石曼卿沉聲道,“你心情不好?”
蕭分宜抬頭,古怪的看了看石曼卿,淡淡道,“此事不勞你費心。本宮身體尚可。若是無事,就早些出宮吧。深夜入宮,不要遺人口舌。”這話說的有些重了。
石曼卿微微楞了下,心中一片苦澀,知道她必然是有事不願對自己說,才會講這些話來刺自己。
“那麼,微臣告退了。”石曼卿拱手道。
蕭分宜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待得出了停雲宮,石曼卿一人走在長長的巷道里,形單影隻。四處高牆上都掛著白色的燈籠,發出幽暗的光芒。
忽然從角門處閃出一個人影,一身侍從打扮,手中提著燈籠,快步走到石曼卿面前,低聲道,“殿下命奴婢前來,送公子出宮。”
石曼卿心中一驚,側臉看了看這人,面貌普通,不記得再哪裡見過。
那侍從走在前面帶路,步伐輕盈,氣態沉穩。石曼卿料定,必然是學武之人。心中戒備,與那人保持了一段距離。
這個時候,宮門已經落鎖,各處的宮人不得許可是不能隨意走動的。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石曼卿慢慢回想她剛才說過的話,心中疑惑更勝,於是停住腳步,不再前行。
那人回頭笑道,“公子。怎麼不走了?”
“你是誰?”石曼卿也不驚慌,只是淡淡笑道,“你引我到這裡,想必是有話和我說。”
“公子聰慧。”那人依然笑的詭異,忽然伸手自懷裡掏出一樣東西來。
“這件東西,有人託我轉交給公子。請公子細細看看。”那人輕輕一揚手,石曼卿順勢接住了她扔過來的東西,到手中才瞧仔細,原來是一件絲絹製成的書信。
蕭勘站在馬車外,遙望萬里山河,雙眸中殺戮之氣漸盛。
“王爺,諸事已妥當。”林一拱手,沉聲道。
二十人的王府高手已經騎馬等在一旁,準備護送汝南王回城。
蕭堪戲謔的笑道,“圖窮匕首見,該見分曉了。”
林一面色如水,實則心中緊張萬分,盼望了多時的機會,終於來了。景帝一死,萬事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