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有陽當即帶著書信離了元府。”
“後來,我曾派人去寧有陽府上盜取信件,卻發現那封信早已被掉包。”
元尚書原原委委的講的極細,蘭十四凝神不語,一雙眼眸裡忽隱忽現的流光暴露了他此時的心境,他在思考。
“何時的事?”
蘭十四在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以後終於開了口。
元尚書回想了下,回道:“六天前。臣當時也覺得有些奇怪,便派人查了一番,除了信被掉包外,不見其他的不妥,寧有陽平常如前。”
“元尚書怎麼如此肯定信被掉了包?”
“臣灑在信封上的無色粉末不見了,且盜回來的信,裡面的紙張沒有一點點粉末屑。”
聽到此處,蘭十四的眼睛眯了眯,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極淡,卻帶著無盡的冷意。
江心言倒是說對了,這寧有陽與呂家果真是有些不對勁。
將手中的書冊放回到桌上,蘭十四略一思索,吩咐道:“派人時刻監視寧有陽,本王要知道他最近的情況。既然寧有陽當時那麼有把握的來找你,又是聖上感興趣的訊息,那封信一定有關於本王的內容。這件事元尚書就莫要插手,本王會讓羅一去辦的。”
元尚書忙回道:“是,臣這就去辦。”
蘭十四倚在靠背上,閉了閉眼,突然間又睜開,眼帶笑意的猛抬頭望了望屋頂,換了一個姿勢,又合上了眼眸。
元尚書出了書房還未有半個時辰,又匆匆的趕了回來。
手中捏著一封信,進了書房就呈給了蘭十四。
“哪裡來的信?”蘭十四瞄了眼信封,漠然的問道。
元尚書回道:“回王爺,探子剛剛從盧府盜來的信件。”
“探子可退回來了?”一提到探子,蘭十四順勢問道。
點頭,元尚書回道:“已經都撤了回來,監視寧有陽去了。”
蘭十四這才拿過信,小心的開啟了信封,眼眸轉了轉,一目十行的信件。看罷,將信封往書桌上一拍,嘴角的笑意更冷:“老狐狸這是在下餌釣魚呀。”
元尚書不解的看向面前的蘭十四,蘭十四伸手點了點信封,說道:“這封信是盧忠賢欲交給楊太清的,信裡說到,已找到了太子的下落,此時在南溪的江邊一帶。”
元尚書依舊滿頭霧水,既然信裡提及了太子的下落,且又是要交予楊太清的信,豈不是正得了一個好訊息,為何王爺說是楊太清的餌呢?
“恕臣愚昧,王爺的意思是?”
蘭十四食指很有節奏的敲擊在信封上,腦海裡回憶著江心言曾給太子卜的一卦,卦裡顯示太子在納蘭的西北方向,正是藥山的所在地。而盧忠賢的這封信,卻說太子在南溪的江邊,這是有意而為之,還是太子果真在江邊?
稍有片刻,叩擊聲停止了,食指懸空在信封的上方,蘭十四突然說道:“楊太清這是想對本王下魚餌。”
隨即收了手,起身說道:“元尚書就按本王先前說的去辦吧,其他事情,本王自己處理。”蘭十四離了書桌,剛走了兩步,又停住了,背對著元尚書說道,“哦,對了,元尚書作為舅舅,就該盡到做長輩的責任。元府的建築也算是高的,摔斷了手腳可不是玩的。”
元庚當下心裡一驚,已是明白清王的意思,趕忙連連應聲。待蘭十四走出了書房,他立即抬頭望了望書房的屋頂。
並沒有人躲藏在屋頂,但是王爺既然這般說了,那寧清茗必定是來過書房的。
想著,他便也出了書房,跨著大步的往寧清茗所住的廂房走去。
寧清茗被元溪鎖在了元府的廂房裡,元尚書先是站在房外喚了一陣,屋內並沒有人回應他。心道不好,元庚叫來下人,將廂房的鑰匙開啟來。急急的跨腳進屋,環視了一週,屋子裡哪裡還有寧清茗的影子。、
元庚心裡發涼,他以為寧清茗這孩子也只是會點三腳貓的功夫,鎖住她便會無事。哪知這孩子竟然爬上書房的屋頂偷聽他與王爺的對話,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早就落入了王爺的眼裡。此番也不知寧清茗聽到了多少對話,王爺雖不是狠毒之人,但朝廷大事豈能落入一個女童的耳中,清茗這孩子,怕是凶多吉少。
“爹,您怎麼在清茗這裡?”來看清茗的元溪站在房門外,見父親呆愣的堵在清茗的房門內,便好奇的出口問道,正沉浸在擔憂裡的元庚猛地聽到人聲,身子一抖,速度將身體轉了過來。
面對面的站著,元溪看清父親臉上有些擔憂的表情,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