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江心言如此一驚一乍,實在是江心言覺得這裡面是非不少,陰謀不少,她不得不謹慎些。
“海銀的呂家公子,便是寧清茗未來的夫君。寧清茗聽她爹爹說過,呂家此次立了大功,不多時就要進蘭都為京官了。在捉拿清王的這個節骨眼上,哪裡有這麼巧合的立功,且遠在蘭都的寧家又恰好與海銀的呂家結成了親。我覺得這也或許是老狐狸的伎倆,這裡面定有什麼問題。”
這些問題在江心言的腦海裡已經盤旋了快一天了,蘭十四在面前,她可以全盤托出,讓蘭十四去幫她解開這些疑惑。
蘭十四聽後不接話,抿著唇想了想,才“嗯”的一聲點點頭:“如此說來,倒是有些不尋常,我稍後便派人去查查。”
蘭十四允了江心言,並囑咐她稍安勿躁,又再次提醒她莫要出這暖閣,這才悄悄離了暖閣,往元尚書的書房而去。
元尚書正在書房等訊息,已經派出去兩日多,盧府那邊卻無有動靜。
派出去的探子未回來,倒是蘭十四無聲的進了書房。
“可有訊息回來?”元尚書回身一見清王進來,急忙行禮,被蘭十四阻止,直接問道。
元尚書搖頭:“未曾有訊息回來。”
蘭十四手一揮,淡然的吩咐道:“讓探子都撤回來吧,本王需要他們辦其他事。”
“不知王爺有何吩咐?”元尚書急忙俯首聽命。
蘭十四坐到書桌前,拿著一本冊子點了點桌子:“本王正好有事問你。寧有陽是元尚書的妹夫?”
元尚書點頭回道:“回王爺,正是。這次闖入元府的便是我妹夫的女兒。”
“那元尚書可知道寧有陽與海銀縣的呂家結了親事?”
“什麼?”
蘭十四剛問完,元尚書便驚得抬起了頭。看其表情,倒真是不知情的模樣。
“看來寧有陽也防著元尚書的啊?元尚書還需努力啊,楊太清這隻老狐狸可還未有完全信任於你。”
元庚明白清王這番話的意思,雖說他已經官拜大司馬,手中把握住大權。可偏偏楊太清這隻老狐狸,除去他的學生及親眷,對外人卻極少納為己用。
或許正是元尚書手握著大權,讓楊太清有些顧慮。若是拉攏了元尚書,必定要將計劃告之與他。
楊太清向來是個謹慎為之的人,他自然懂得若是元尚書有反叛之心,憑藉他手中的兵權以及兵力,楊太清自是要吃些虧,壞了他的計劃。倒不如就與元尚書保持較為親近的同僚關係更好。
再者,楊太清身邊除了有他的學生盧忠賢,亦有一位軍權重握的左都督烏天寅。左右雙手如虎添翼,別人一時更是難以插足進去。
“臣無能,還請王爺責罰。”元尚書伏地低聲道。
“元尚書請起吧,老狐狸太過狡猾,在本王面前自責無用,還是想想如何取得楊太清的信任才是。”
元庚叩首謝恩,這才站了起來。
“言歸正傳,海銀縣呂家擇日就要來京升官,這事元尚書可知道?”
元尚書搖頭:“從未聽人說起過。”
“元尚書可真是一問三不知呀。那你的妹夫寧有陽的行蹤,元尚書可知曉?”
眼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清王面色漸漸冷了起來,元庚心裡直打鼓。若是再說不知,他就真不知道自己如何死的了,腦海不停的回憶著關於妹夫寧有陽這段時間的事情。
忽的眼前一亮,急忙回道:“回王爺,臣想起了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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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惹禍上身
蘭十四手執書冊,頭也不抬的懶懶開口:“說來。睍蓴璩曉”
元尚書低身應了聲“是”,想了想,細細的回稟:“寧有陽在都督府雖然官職不高,但憑藉著頭腦精明也混的不錯。有一日,我從朝堂回府之時,寧有陽已經在大廳候著。他曾拿出一封信,說是有要事相商。”
“他說信裡有聖上想要的,讓我將信直接交給聖上,如此便可以助我加封進爵。但他提出,要我在交這封信的時候,向聖上舉薦他,我將信將疑,想拆開信封,被其阻攔了。”
“當時正是聖上病危,楊太清等人把握朝政之時,趁機清理反他,甚至不忠於他的大臣是他迫不及待想要做的事,因怕刀砍地頭蛇,我便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