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的了!
“換上整瓶。”不慍不火的,雪逸寒說完轉身走回金絲躺椅,一個旋身掀袍斜躺了上去,魅眸半眯,慵懶的迷人韻姿直有讓人噴鼻血的潛質,只可惜,某花痴‘命在旦夕’,無心賞草!
“老奴手粗,怕弄疼了王妃,您還是請吧。”聞言,張伯隨即撤掉原來那瓶子,換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態度恭敬的道。
“可是,我不想死......”看著那隨之換上的精美瓷瓶,顧汐婼孬的連小腿都抑制不住的輕顫著。
“呵,怎麼?你不是不懼死麼?”雪逸寒依舊半眯著眼眸,慵懶飄渺的語氣像極那即將入眠的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是人誰不怕死啊?
顧汐婼心裡猶自嘀咕,面上卻極盡討好諂媚,“我錯了還不行嗎?親愛的,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回唄?”一句親愛的叫的,好似她跟人家多熟似的。
話落,張伯當即手一抖,險些打翻了盤著的瓷瓶,還好他及時穩住了。
“咳咳!”這次,雪逸寒直接嗆咳沒忍住,“廢話真多,灌下去!”直嗆得滿臉通紅,顧不上擺酷,窘迫的揮了揮手。
“喂!我都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你了還灌?你這沒良心的......”
“王妃,得罪了。”說話的同時,張伯已然拿起瓷瓶扔掉托盤,另一隻手一把擒住顧汐婼的下顎,用嘴拔掉瓶塞,強行將藥給灌進了她嘴裡。
“唔唔唔......”
顧汐婼當即拼命的掙扎,雙手使勁的拍打張伯的手,奈何那手卻跟鐵鉗似的,掙不開絲毫,轉念,抬腳狠狠踩上他腳背,卻像是牛蹄踩在木頭上,絲毫不知道痛似的,就連眉頭也沒有眨一下。
就在掙扎的同時,那瓶中液體已然順喉滑下。
確定她真的把藥給嚥了下去,張伯這才鬆開了手。失去支撐,顧汐婼瞬間癱軟在地。
“你到底給我喝的什麼?”藥滑入喉,除了渾身乏力,顧汐婼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不禁疑惑的扭頭瞪向一旁優哉遊哉的雪逸寒問道。
睜開眼眸,雪逸寒這才悠然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這才款步走到顧汐婼身邊蹲下身來。
“瞧這滿臉的飯粒子,這小臉可真髒。”伸手拈掉顧汐婼鼻尖上的一顆飯粒,雪逸寒淺然一笑,眸底卻不見半絲溫柔,“為夫抱你回房,回頭王妃可得負責把衣裳給洗乾淨了?”噘唇呼的吹掉指尖的飯粒,雪逸寒第一次笑得無邪。
“滾!”就這一個字,顧汐婼已然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聲音卻小的可憐。
無視她的憤怒,雪逸寒打橫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轉身便走出了懲戒祠。
“你,你究竟給我吃的什麼?”都過了好一會兒了,除了感覺沒力,顧汐婼依舊沒有感覺到其他不適,心中卻陡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來。可惡!這該死的偽娘究竟給灌的什麼?渾身乏力,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他,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回想昨晚被他壓在身下的情景,那時的他真的可以和色狼畫上等號,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重創他小弟弟,自己怕是早就被他給吃幹抹淨了!天!他不會真的是要......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停下腳步,笑睨著懷裡有氣無力的顧汐婼,雪逸寒卻並不正面回答她。
“你個死人妖!你要敢把我怎麼樣,我,我定要你不得好死!”顫抖著眼皮,顧汐婼無力的回瞪著他,竭力的咒罵除了唇動,就只剩下聽不分明的哈氣聲。
竟管如此,雪逸寒卻依然聽出了她在罵什麼。
“哦?是麼?”邪挑的眉凝聚著萬千風情,卻隱含著陰謀的意味深長,“那本王倒是很好奇,會是怎樣的一個不得好死法?”
“你,你敢動我試試!我,我......”這一次,顧汐婼只剩下唇動,再發不出聲音,話沒說完頭一偏已然睡了過去。
“不知死活的女人。”看著懷裡終於安靜下來的顧汐婼,雪逸寒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雖然很淡,卻是發自真心的笑,不帶任何情緒。
“王爺?”張伯不知何時已然來到雪逸寒身後,看著他唇角隱含的笑意,冷毅的老臉上也不覺柔和了線條,“王妃,其實和之前的那些女人,不同。”
話落,雪逸寒當即冷下臉來,“你有失分寸了。”
張伯一愣,隨即卑恭垂首,不再多話。跟在王爺身邊這麼多年,他了解,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確實是自己多話了。
第十一章:三日毀顏水
睡覺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