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一想,這麼說不一定就能把阿採勸服。由是他換了種方式,果斷地轉了話題:“阿採,你抬起頭來。我有重要之事要問你。”
一聽說是重要的事,阿採不敢怠慢,乖乖把頭抬了起來。
信申眼底裡劃過一笑,親切地問:“你在此地已久?”
阿採搖搖頭:“我是奉了樂芊夫人命令尋到此地,回來貴女身邊不久。”
“貴女在此地可好?”信申問這話帶了嚴肅。
“先生待貴女甚好。”阿採想到公良對待季愉的樣子,誠實地答話。
信申儼然不信。公良,或許對熟人挺好,對敵人在朝廷中是臭名遠昭的心狠手辣。但他見過阿採為了季愉差點死掉,不信阿採會被公良收買,因此一定要阿採詳細說來。
阿採想了想,便把近些日子在宅邸裡的所聞所見說給他聽。
時間一刻刻過去,信申的臉愈來愈是嚴肅。他是個性情中人。來這裡之前,他曾想過多次季愉被公良囚禁拷打的場面,特別後悔當時沒能將季愉給救回來。因此到了鎬京,馬上衝到這邊來了。可是現在一聽,貌似不是這麼回事啊。公良待季愉好得出人意料。他一下是捉摸不透公良的目的了。
阿採也是個機靈人,答完看他沉默著,便知道他是在想事情。她不會打擾他思路,走過去輕輕將主人身上的衣被拉一拉。摸到主人的手背,忽然發現有點兒熱。
“大人。”
聽見阿採急促的聲音,信申立馬轉回身問:“何事?”
“貴女發熱——”阿採抬起季愉的一隻手,急切地說。
信申馬上把掌心貼在季愉額頭,屏息聽季愉的呼吸聲。可能只是有點兒熱,沒有大礙,但他不是很放心,還是問:“她近來可是受過了風寒?”
“沒有。”阿採答,忽然想起了毒水的事,補充道,“此前突先生給貴女看了病。”
竟然需要到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