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心撲通撲通跳,是聯想到誰了。
“吾之友人信申。”司徒勳道。
信申……季愉心裡一緊,兩手抱的書全掉地上了。她慌慌張張彎下膝蓋將滑落的竹簡摟到大腿上,就此蹲下來。看著地面的影子,她的眉頭皺成斜八字。司徒口中的信申,是她認識的信申嗎?如果是同一個人,也不能斷定司徒的身份。謀士結交的圈子本就廣泛,友人五花八門,不乏百姓出身。可她實在想問個清楚,問:“莫非是燕國公謀士信申君?”
司徒勳稍愣,繼而一笑:“我一粗人怎能結識燕國公謀士?能結識貴女,已是畢生之幸了。”
“你學識淵博,師從何人?”季愉低聲問。
“我出生於沒落士族,幼時有幸在鄉學裡學會寫幾個字罷了。實不相瞞,貴女所見詩作,均不是出自於我。我僅是聽來寫下而已。”司徒勳說得煞有其事,顯得他的話不像謙虛之詞。
“詩歌綠衣》也非先生所做?”只因他說起他亡妻遺物時的悲傷,實在不像是假。
“不是。”司徒勳搖搖頭。
季愉只覺得他棕色的眼瞳望著他人時,讓人無法懷疑他。
“詩作非出自於我,然詩人均將詩作託付於我。因而,貴女若想配以美樂與眾人同樂,吾全數奉送。”司徒勳表示十分願意遵循約定,將她喜(炫書…提供下載)歡的書通通送給她。
季愉心裡先“哎”一聲:他怎知她會作樂?
“貴女是樂邑世子之女,必然精通於樂器。”司徒勳咧嘴笑一個,露出牙齒的笑容憨憨的。
季愉感覺他本人像只狗熊。身材高大,肌肉結實,說話動作卻好像笨笨的。或許是這一點笨拙,也讓人很難不信任他。而且,她心底裡感到他與誰很像……
司徒勳扶她起身,把她胳膊握得很緊,在她站穩的時候又迅速放開手。於是她知道他與誰給她的感覺很像了——是信申,能讓人感受到他由衷地對人好。她仰頭看他忙碌於(炫書:www。87book。com)整 理竹簡的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