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比較容易透過的。”
說實話,牧若惜雖然前世有一些識草藥的本事,但是,現在在這麼大的藥鋪裡面,她心中有些沒底了,憑著自己三腳貓的功夫,怕是過不了。猶豫著,她笑了笑。
劉堂從牧若惜的面上已經猜到了答案,他安慰地拍拍牧若惜的肩膀,“沒事的,大家都從這一步走過來的。告訴你,我十歲就這在藥材房做事了……”
牧若惜這才點了點頭,兩個人說說笑笑,很快穿過大院,牧若惜從熱情的劉堂身上,找到一絲安慰。她只是笑著,路上,不停地打量著這裡的格局。
後院便分成了兩道路,一條通向藥材房,另一條不知道通到什麼地方。
劉堂在路口停住,向她介紹,“左邊這條通向藥材院,右邊這條路是成藥室,裡面專門熬製中藥丸,還有一些皇室訂做的藥丹……”
正說著,有一個青袍的中年男人從右側的院子門口走了出來,大搖大擺向著劉堂這邊走過來。
牧若惜很快便認出了這個人,她垂下頭,用袖子掩面,儘量縮在了劉堂身後,以免被這個人認出來。
第一百零四章考
兩人一路走到藥材院,劉堂笑道,“小牧你怎麼會懼怕姜大夫?”牧若惜笑笑,她哪裡是怕他,只不是先前在趙家的時候得罪過他。萬一被他認出來,她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當著劉堂的面,她也不好明說,只好找了一個藉口,“沒有,沒有,我沒見過世面,看到身份高貴的人都害怕……”
劉堂笑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以後我會幫你的……”
在院子外面,有一塊巨大的空場地,無數種藥材被分門別類地平鋪在竹編的大籮箕裡。光線充足的曬場上,被這種木黃色的大籮箕給填滿了。
看到這麼大場面的藥材和熟悉的藥香,牧若惜心裡一陣激動,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跟著阿奶一起曬藥的歲月。
曬場的小院門口,蔭涼著坐著兩個男人,赤著上身,健康的肌夫呈小麥色,他們很年輕,看著牧若惜和劉堂走過來,歡快地打招喚。
劉堂帶著牧若惜坐在門口的木樁上面,跟兩個男人閒聊著,這兩個男人,高個子方臉濃眉的叫做柱子。稍矮尖臉的叫做阿坎,兩個人都愛笑,一臉的純樸。
“柱子哥,方老伯呢?還有小海這娃子呢?對了,這新來的小牧,你們要照應點哈”劉堂那張圓滑的臉,擱在這裡,倒也被同化了。
柱子嘿嘿嘿笑了幾聲,用手指往前面一指,“那不是”
牧若惜轉過頭去,只是院子的另一側,停著一輛斗車,上面裝滿了曬乾的野淮山,有兩個人幫著御貨。還有一個戴草帽的老頭在旁邊挑來撿去,不時的拿上幾片同那拉車的人爭論什麼。
另外有一個半大的娃子站在一旁,歪著腦袋看著。
牧若惜猜測那應該就是方老伯和小海了。
劉堂坐了一會,便站起身來,對牧若惜說,“我該去前面幹活了,這曬藥場子就是方老伯在管,他人挺好的,你先呆這裡。早飯和午飯去大廚房自己領……好了,其實也沒啥,這裡不像西院那邊都是女人似的不好處回頭,溫大夫回來了,我給他說一聲”
牧若惜連連擺手,“哎,不用再麻煩他了,我挺喜 歡'炫。書。網'這裡的。行,你忙去吧,謝謝了”
劉堂又同柱子和阿坎打了招呼,跟牧若惜告了辭。然後轉身而去,臨走還特意繞到方世伯那車跟前去,笑著往牧若惜這邊指了指。
方世伯朝這邊看了看,點了點頭,牧若惜也不好坐著了。
看著劉堂走出去,她便也在門廊下找了一頂舊草帽,頂著大太陽走了出去。
斗車上,是洗淨曬成半乾的淮山,已經被御掉一半了。方老伯從車裡挑著一些次品同車主爭論著,“牛二,你盡把這些殘的,次的,陳的摻和在裡面,我跟你說,這一次要扣你的錢”
那車主焉著臉,分辨道,“這個淮山它生長總不可能顆顆都般般高,般般大吧這十個手指頭都有長短不齊,何況它還是個死物呢這塊小,它也是藥材啊”
“啊呸,我沒說小,我說這塊爛的,你這個邊都長了個蟲子眼。
這可是藥啊,你弄個爛的混在裡面,雖然說吃不死人。但影響藥效啊,做藥材的也要憑良心啊,哪能這樣坑蒙拐騙偷啊。你這就是間接殺人,知道不,害人性命……”那車主被訓得一點脾氣也沒有。
低著頭像被罰站的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挨著訓,一點脾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