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義?
事實上,這種由章尼·冒斯發明,並且由斯杜·恩戈發揚光大的小動作,有且只有一個含義——向所有的對手們宣稱,自己絕不會輕易退出這個牌局,你們休想花上一些小小的代價,就可以把我推出彩池!
古斯·漢森面無表情的扭頭看向我,而我也一臉平靜、但卻毫不退讓的與他對視。過了大約十秒鐘後,他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再次往彩池裡扔下六萬美元的籌碼。
陳大衛則一直撫摸著那個橙子,過了一會,他笑著說道:“也許是最後一場HSP比賽的緣故吧,我發現自己老是控制不住,總是想要看一眼翻牌。儘管明知自己會為此而多輸掉四萬美元、甚至更多……那麼,我跟注。”
發牌員開始清點我們扔下地籌碼,並且用胳膊把這些籌碼掃到了他的左手邊。然後他輕咳一聲,捶了捶牌桌,並且說道:“三家爭牌——”
是的,三家爭牌。一個奔放流牌手、一個攻擊流牌手、一個保守流牌手,擠進了同一個彩池……我不知道漢森和陳大衛是怎麼想的,一個保守流牌手面對他們的加註、再加註,毫無懼色的再加上一個重注,通常而言,這已經等於是在向所有人宣佈,我已經拿到一把真正的大牌了。
這並不是我通常的玩法,任何一本與保守流玩法有關的教戰手冊裡,都會很明確的告訴讀者:如果彩池在輪到你之前,已經被加註、再加註,那你就必須玩得比平常更為保守,即便加註者是知名的攻擊手,也是一樣!你應該只玩AA、KK、QQ、AK這四種牌,頂多加上同花色的AQ。
他們有90%的機會,把我的底牌看成上述五種(任何牌手,即便是超級緊手的哈靈頓,在做出任何非棄牌的叫注時,也有10%的機率,是在偷雞)。而他們兩個的底牌,儘管我並沒有得到過多的資訊,但也能夠做出一個大略的判斷……
古斯·漢森並沒有拿到什麼大牌,比較有可能的,是6到10的口袋對子,或者一張A帶一張8以下的小牌,至於陳大衛,在寫《超級系統3》的那段時間裡,我已經很瞭解他玩牌的風格了——他的手裡應該是兩張同花連續牌。至少是98起,直至QJ止。
發牌員銷掉一張牌,然後迅速的發下前三張公共牌:“翻牌是——方塊J、紅心7、草花5。”
陳大衛讓牌,我也讓牌,古斯·漢森毫不猶豫的下注二十萬美元,然後所有人都看到,陳大衛皺起了眉頭。
“我可不想像是三明治一樣,被神奇男孩和鐵面夾在中間……”他嘟噥著說道,並且把橙子從那兩張撲克牌上移開,但就在大家都以為他要棄牌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做過一次深呼吸後,他輕輕的往彩池裡,推出了一疊一萬美元的籌碼。
“你是對的。”漢森板著一張撲克臉,對陳大衛說道,“八張順子抽牌,六張對子抽牌,加上後門同花抽牌,這樣的機會並不算小。何況這種翻牌沒可能擊中神奇男孩的底牌。你完全可以跟進彩池。”
在漢森說這句話之前,我就已經知道陳大衛的底牌是什麼了。而漢森的判斷,也和我完全一樣——那是兩張除掉黑桃外,其他任何一種花色的9、8。
“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陳大衛微笑著說道,“我覺得,你的牌沒我大。而神奇男孩……他是持A、K進入彩池的,現在依然只是一把A大的雜牌而已。”
我沉默著,也推出一疊一萬美元的籌碼。我們三個人搶奪的彩池,瞬間就膨脹到八十四萬四千美元。
沒錯,任何看到這把牌的人,都可以大聲的對我說:無論是翻牌前,還是翻牌後,你的玩法都是錯誤的!
在這把牌裡,我已經做了兩次決定,而不幸的是,這兩個決定都是錯誤的。大多數人都能立刻發現,我翻牌前的玩法是一個錯誤,拿著不同花色的Q、7加註,和送錢給別人沒什麼區別。但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會發現,我翻牌後的玩法也是一個錯誤。而且,就這兩個錯誤來說,翻牌後的叫注錯的更加厲害!是的,在這種時候,只有下注和加註才是正確的玩法,而無論跟注,還是棄牌,都是巨大的錯誤!
好吧,不管怎麼說,轉牌發下來了,那是一張——黑桃K。
第七十六章 監視眼睛(中)
陳大衛盯著這張黑桃K,若有所思的敲了敲牌桌,我也很快的再次讓牌。而古斯·漢森則陰沉著臉,注視著我的眼睛,並且再次領先下注六十萬美元。
我也凝神注視著漢森的眼睛——我們都沒有必要再去看陳大衛了,很明顯,這樣的彩池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