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德·梅爾代替羅斯菲爾德做出了答覆:“他會說,只要我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來,在這顯得極為融洽的氣氛裡,我扔下了一個五千美元的籌碼,並且從科克裡安扔下的大盲注裡,拿回一個一千美元的籌碼。
那兩個保守風格的人再次棄牌,這一回,陳大衛也棄了牌。
席德·梅爾和羅斯菲爾德都很快地決定跟注,現在,輪到我了。
我輕輕掀開底牌的一角——紅心3、紅心10。
任何人都會很輕易的棄掉這把牌。的確,它們太小了,甚至還沒有剛才的那兩張牌大!但事實上,在這種時候,有兩個理由,讓我必須進入這個彩池。
第一個理由非常簡單,如果我參與彩池,並且有機會把底牌翻開的話,那我馬上就可以做到,給所有人(陳大衛除外)留下一個奔放流風格的牌桌形象。沒錯,第一印象往往是最深刻的!如果我這樣做了,那麼在之後的牌局裡,當我再回到自己保守流的風格時,他們也很難輕易的讀懂我!
而第二個理由,也是更重要的、讓我不得不跟注進入彩池的理由,是彩池比例。
是的,只要身處牌桌,無論任何時候,我們都不得不一遍又一遍、計算這枯燥而繁瑣的彩池比例!當然,如果你願意別人把你當成魚兒的話,你完全可以拋開這些計算,直接憑自己的感覺行事。可是,只要坐進牌桌,誰又願意當魚兒?誰又不想當鯊魚?至少在我這一年多來的撲克生涯裡,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在這把牌裡,我只需要再往彩池裡放進四千美元,就可以參與爭奪三萬二千美元的彩池。也就是說,彩池比例對我而言是12。5%。這是個極其誘人的彩池比例!就算我面對的是AA、KK這樣真正的大牌,取勝的機率,也絕不會低於這個彩池比例!(四人參與彩池,同花3、10取勝的機率是24。32%,就算同桌的七個人全部參與彩池,取勝機率也有15。08%。注:以上取勝機率均包含兩家甚至更多家同大,與對手平分彩池的機率,單獨摘下整個彩池的機率略低於這個數字,但同樣超過12。5%。)
當然,這個叫注圈還沒有結束。大盲注位置的科克·科克裡安還沒有行動。他完全可能在我跟注後,突然加註,將我趕出這個彩池。而且,更令人憂慮的是,如果翻牌沒有出現兩或三張紅心的話,就算我擊中了一張10,也許都無濟於事!好吧,也許在那個時候,我會選擇棄牌,但是現在,我還是必須跟注進入彩池。
科克裡安想了好一陣子,但最終他只是做出了、我希望看到的選擇——讓牌。
翻牌是——紅心4、紅心5、草花6。
我是第一個行動的人。現在,很明顯的,我的牌力已經增值了。還有兩張牌的機會,讓我做出同花抽牌,和白痴端兩頭順子的抽牌。而這種翻牌也許錯過了我所有的對手!就算他們拿到AA、KK、或者AK、AQ這樣的大牌,也會不安的猜測,我和科克裡安擊中順子或者兩對的可能性!(通常而言,當大盲注在多家跟注的時候,選擇讓牌,而把所有人都放進彩池,你完全可以把他的牌想象得小一些、更小一些。)
也許,一個試探性下注就可以讓我立刻拿下彩池!如果這沒有成為現實的話,我還有很多的抽牌機會,領先下注並沒有什麼危 3ǔωω。cōm險。
通常的試探性下注,都會在半個彩池左右,但我決定下得更高。我希望嚇退他們,畢竟如果接下來的兩張牌裡,沒有擊中我所需要的牌,我將可笑的拿著10大的雜牌進入河牌圈!於是我決定下注……兩萬美元。
科克裡安很快就決定跟注,席德·梅爾也是一樣,而按扭位置,也是最後一個作出決定的羅斯菲爾德,把菸斗放在牌桌上,用雙手輕輕的推出了三疊一千美元的籌碼。
我側過頭去,認真的注視著羅斯菲爾德。在這種時候,我必須做出一個關鍵的決定。彩池已經被羅斯菲爾德弄得很大了,而且我的後面,還有兩個人在等著進入彩池。雖然現在的我,已經習慣於快節奏的玩牌,但是,在這把牌裡,不行。
是的,現在是時候讓我們停下來,好好想一想了。
第六十二章 七分愛情三分騙(下)
幾乎所有敢於坐上無限注德州撲克現金桌的牌手,至少都清楚自己手裡那兩張撲克牌的實力。真正的大牌、中等強牌、邊緣牌、或是無用的弱牌。但並不是每一個牌手,在前三張公共牌、或者轉牌和河牌發下來後,還能真正的明白,自己到底應該如何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