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沒有解碼秘籍。
有片刻功夫,小青花甚至要懷疑奪回來的是不是一幅贗品——不過經再三確認,這幅圖的確水打不溼火燒不透。
小青花覺得自己要抓狂了,它很想揪著自己的頭髮咆哮一通——如果它長頭髮的話。
更讓它憤憤不平的是自己的孤軍作戰。
那個什麼公孫策,號稱是天下第一主簿,居然連瀛洲圖的玄機都猜不透,盯著瀛洲圖琢磨了大半個時辰打了個哈欠,頭也不回的回房了。
張龍趙虎他們就更指望不上了,摸著腦袋面面相覷,很是默契的一一退場。
還有展昭,表面上似乎是在看圖,目光都不知渙散到哪去了——別以為瞞得過它小青花,它一眼就看出展昭在開小差:他以為帶點悵然若失的憂鬱表情就能掩飾他心不在焉的事實了?呸。
至於那個紅鸞,天一亮就回細花流了,說是要去找什麼連金泥去續展昭的劍。
什麼劍這麼金貴嘛,鐵匠鋪子裡一摟就是一大把,這些人,怎麼都分不清輕重緩急的?
一個個都是靠不住的。
看來,還是得自力更生啊。
小青花嘆氣,第N次的對著面前的圖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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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洗中庭。
細花流的院落正中,矗立著一株木棉,高約丈二,枝葉繁茂,一樹彤花盛放地正烈,遠遠看去,似火愈燃。
“聽說在漢代,木棉又名烽火樹,‘至夜光景愈燃’,果真是名不虛傳,狸姬娘娘以為如何?”溫孤尾魚伸手摩挲著木棉的旁枝,直到虯枝盡頭。
盡頭處,俏生生矗立一朵微微綻放的橙紅色五瓣木棉。
狸姬只是路過,一時好奇駐足觀望,本待轉身離去,聽得溫孤尾魚叫破自己的名字,只得走上前來。
“這木棉樹就是那丫頭的本體?”
“知道我為什麼看不起細花流的精怪麼?”溫孤尾魚答非所問,“因為她們連自己的命都掌握不了,別人要她活她便活,不想要她活的話……”
溫孤尾魚沒有說完,輕撫木棉花的手掌驀地攥緊,幾乎是毫無聲息的,那花便離了枝頭,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微微顫動。
再次攤開手掌時,先時飽滿豐潤的鮮花已是焦黑一片,風起,拂作了塵。
“我很樂意為溫孤公子盡綿薄之力。”狸姬似笑非笑,五指成爪,猛地當空虛抓。
勁風起,枝木折,一地落花。
對著滿目狼藉,溫孤尾魚略略皺了皺眉,似乎對狸姬的做派頗為不滿。
“我還以為狸姬娘娘多少會有點憐香惜玉的心思……”
“憐香惜玉?”狸姬似乎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我被阿武那個賤人斬斷手腳浸泡於酒甕中日日哀嚎之時,可沒有人跟我講什麼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