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無功。”展昭伸手撫向右肩,聲音幾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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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街,晉侯巷,細花流。
今晚的夜色很好。
溫孤尾魚也不知哪來的興致,後半夜時悠悠醒轉,只披一件外袍,挾了焦尾琴登上屋脊。
指尖輕勾琴絃,一曲《竹溪曲》悠揚婉轉,鎏金瀉玉般與夜色融作一體。
這樣的天籟之音,本不應該中斷的。
溫孤尾魚驀地飛身而起,避開迎面撲來的重擊,落於屋脊的另一邊。
錚錚斷絃之聲不絕於耳,回頭看時,焦尾琴被硬生生從中抓作兩半,若非他方才躲得快……
溫孤尾魚嘆了口氣,很是為這張人世難求的焦尾琴感到唏噓。
“阿武妖滑,翻覆至此!願我來世投胎成貓,阿武為鼠,生生扼其喉。”溫孤尾魚意味深長地看向那女子,“狸姬娘娘,武后之後,我還不曾見你如此動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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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驚變】…一
“少廢話。”狸姬的目中似欲噴出火來,“一面讓我搶圖,一面又唆使門人阻我奪圖,神也是你鬼也是你,溫孤尾魚,你什麼時候改行做了唱戲的?”
“那麼,狸姬此行,並未拿到瀛洲圖?”溫孤尾魚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淡漠,讓人猜不透他是失望還是驚訝,抑或……渾不在意。
“我本不會失手的。”狸姬冷冷看向溫孤尾魚,“若不是細花流門人橫加阻攔……”
“沒有人比我對細花流門人更清楚了,”溫孤尾魚不動聲色地打斷狸姬,“他們之中,沒有任何一個是你的對手。不要說是他們,即便是我……也無十足勝算。”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狸姬的面上猶有怒色,眼底稍縱即逝的倨傲與得意卻已偷偷出賣了她的心思,低頭思忖了一回,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溫孤尾魚的面色愈來愈沉,眸子愈收愈緊。
“敢明著幫展昭的,只有紅鸞,不過,她沒那個能耐驅使信蝶,信蝶是端木翠的。”
“端木翠?”狸姬低聲將這個名字反覆唸了幾次,唇邊現出一抹陰狠之色,“但叫我遇見她,我定會像對信蝶般將她撕的粉碎。”
“你?”溫孤尾魚失笑,明知不該激怒狸姬,卻抑制不住面上的輕蔑之色,“你該去拜拜菩薩——保佑你這輩子都不要遇見她。”
果然,狸姬霎時色變。
“溫孤尾魚,若不收回你的話,我會叫你後悔。”
“憑心而論,我很是尊敬狸姬娘娘你,但我說的都是實話。”溫孤尾魚依然是一派雲淡風輕處之泰然的模樣,“你可以瞧不起瀛洲的大部分神仙,他們都是些痴求長生的迂腐之人,只知道誦讀經文煉製仙丹食松針臻食白日飛昇,得仙之後亦不見他們有何作為,故作清高的駕乘雲氣上天入地,動輒三兩聚宴誇誇其談,在我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比常人多些法力的不死人而已——可是你不可以瞧不起端木翠,她以武將之身登臨瀛洲,被派作細花流的第一任門主,不是沒有道理的。”
“是麼,說得我真是害怕的很哪,”狸姬冷笑連連,忽得作出一副懼怕的神情來,“武將之身?她是北魏的花木蘭,還是當朝的穆桂英?”
溫孤尾魚心下反感,眉目間隱現嫌惡之意,不欲與狸姬在這個話題上再作糾纏:“總之,你去到瀛洲之後,對端木翠能躲多遠就奪多遠——好在她為著梁文祈一案被瀛洲長老禁足,你應該見不到她。”
“去到瀛洲?溫孤尾魚,你還真是吃的燈草灰,放的輕巧屁,”狸姬嘴上渾不客氣,“連圖都沒拿到,怎麼去瀛洲?”
“你不是說圖被展昭拿走了麼?”溫孤尾魚雙手負於身後,很是悠哉地抬頭望月,“你說,他願不願意拿瀛洲圖出來,換紅鸞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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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花終於沒轍了。
一連兩天,它對著瀛洲圖苦思冥想,正著看歪著看倒著看翻過來看透著火看,能用的招都用上了,愣是沒看出瀛洲圖的玄虛來。
事實上,不管你怎麼看,它都是一幅再普通不過的圖。
偌大的圖面上,遠處是霧氣繚繞若隱若現的瀛洲仙山,近處是一隻樣式普通的獨木舟,然後便是無邊無際的海,無際無邊的天。
沒有落款,沒有題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