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畜牲,少在這裡危言聳聽,若再敢胡言,立刻給我滾,休要再踏進這大門一步。”
陳泰被怒斥,又氣又恨,卻又不敢再忤逆激怒父親,只是狠狠一跺腳,旋身衝了出去。
陳凱見狀,起身要去追,卻被陳國公冷聲叫住:“由他去。”
“父親,二弟方才所說也並無道理,現在外頭那些流言。。。怕是對我陳國公府極為不利,以前,有大姑母與二姑母的關係,所以景王府,我國公府與丞相府三府關係密切,禍福相依,可如今看來怕是。。。。”陳凱也露出擔憂的神色,將心裡的思慮道了出來。
陳國公在椅子上錘了一拳,重重地嘆了口氣,憂慮痛心道:“你說的這些為父也不是不是知道,只是如今,我們與景王就是在同一條船上,景王出事,我們也沒有活路,可謂是進退兩難哪!只可恨,你妹妹她。。。若是當時她不做出那起子丟人現眼的事情,現在已是堂堂的王妃之尊,何至於落得如此田地?”
“這還不容易,家裡不是還有兩個?景王府送過去不就可以了?”一旁,陳奇涼幽幽地開口道。
陳國公與陳凱二人同時抬起了頭,對視了一眼,雖仍疑惑,心裡卻已認同了這個主意。
第二日,陳國公便將往日裡過得連婢女都不如的兩個庶女陳婷和陳嫤搬到了陳嫿以前住過的院子,將二人的名字寄到了陳國公夫人名下,庶女變成了嫡女,又從宮裡請了教習姑姑調教了大半個月,終於在八月初一送往了景王府。
沒過幾日,兩人便成了夫人,又過了幾日,先前冊封的四位側妃因爭風吃醋若惱了軒轅靖南而被貶為了侍妾,陳家兩個女兒又由夫人抬為了側妃,地位直逼病中的正妃沈悠妍。
清姿坐在椅子上正在繡衣,興致盎然地聽著靈巧兒說著這幾日外頭的訊息,嘴角始終勾著愉悅的笑意。
自陳氏被雷劈死之後,她便比以前更能沉得下心了,這幾日閒著無事,便想起重拾繡工,為顧連城做件秋衣。
“小姐,這陳國公怕是想逼死二小姐呢。”靈巧兒一臉笑意,顯然是幸災樂禍。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陳國公已經感覺到了危機,所以才會把兩個庶女送去景王府,也虧得那二人爭氣,這才幾日的功夫,便由侍妾成了側妃。”清姿放下手中的衣服,伸了個懶腰。靈巧兒立刻上前,為她揉起了肩膀。
“陳家這兩個女兒本是陳國公身邊的兩個洗腳丫頭,出身不好也就罷了,堂堂的國公府小姐卻過得連丫鬟還不如,如今好不容易一躍成了枝頭的鳳凰,自然是拼了命地往上爬。也是過怕了那種處處受人欺負踩踐的日子。”清姿舒服地閉上了眼,幽幽地嘆息道。
靈巧兒癟了癟嘴,不屑道:“與這麼多女人共侍一夫,就算是皇后當著也沒意思。”
清姿睜開眼,眼中促狹地看著她,笑道:“巧兒,你倒是膽大,這如今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就憑你方才這話,哪個男人敢娶你哦。”
靈巧兒臉驀地一紅,著急地跺了跺腳道:“我不嫁,不嫁,我要一直侍侯小姐。”
清姿卻是笑開了:“不嫁?難道還要我養你一輩子不成?到時候該有人把我恨死了。”
“小姐,我什麼都能幹,我賞我一口飯吃就夠了,反正我就是不嫁。”靈巧兒又羞又急,眼底卻閃動著一絲甜意。
“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高興。”顧連城還在外頭,便聽到裡面的笑聲。
靈巧兒低下頭,急急地退了出去。
清姿卻是笑意不減,迎了上去。“今日怎地回來這麼早?”
“自然是回來告訴你些讓你高興的事。”顧連城賣了個關子,在清姿身邊坐了下來。
“宣王出城了?”不待顧連城說明,清姿便已猜了出來。
顧連城點了點頭,將在朝中的事情簡單地告訴了清姿:“今日,有奏報,大齊與北周邊境有流寇作亂,宣王請旨出兵去攻打流寇,景王出來反對,請旨派陳凱前去,不過,父親卻支援宣王出兵,皇上便同意了。”
“淮南王那裡是你。。。這樣不怕將他拖下水嗎?”清姿有絲疑慮。
“不是我,下朝之後我問了父親,他是察覺近日景王一黨有大的動作,以防景王派陳凱出京聯絡外面的反兵,怕到時威脅京城局勢,所以才會出來贊同宣王出兵。”顧連城將前因後果道了出來,消除了清姿心裡的疑惑。
“景王那頭我一直派人監視,這些日子確實有些動作,但眼下,我們要對付的是宣王,他這次帶兵出京,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