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門檻,走進屋裡,用纖長的玉指輕輕的撫過那些打掃清潔的傢俱,略帶粗糙卻舒適的觸感讓費慧不住的感嘆,真不愧是上好的古木呢!價格肯定不菲吧,如若是老爸此刻在這裡,估計他要非得把這裡的木屑都掃回家去才會甘心。右側有道五彩珠垂簾,透過縫隙看去裡面應該就是女子用的閨房了。
總而言之,這座精緻卻不華麗的別院,無論是屋外優雅的環境還是屋內的舒適度,費慧都算還喜歡。
寶丫頭最終還是耐不住好奇的又問道:“小姐你到底和老闆娘說了什麼?”
費慧靠著自己倔強的意志才讓那剛甦醒的身體強撐到現在,一放鬆下來便覺得疲憊和飢餓灌滿了整個身體,癱坐在離自己最近的一張寬大的紅木椅上,懶懶的說:“沒什麼,只是她付報酬,我做事。”
“小姐答應為她做什麼了?”寶丫頭緊張的大聲問道。
已經習慣了寶丫頭一驚一乍的費慧,閉上眼睛,緩緩的說:“少給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要有時間可不可以先端點吃的過來,你總不想讓我餓死在這裡吧。”
寶丫頭臉一紅,急忙說:“那小姐你等一下,寶丫頭這就去拿吃的去。”
說完就轉身一路小跑的出了門,不一會兒就提著個食盒又一路小跑的回來,費慧真怕那嬌小的身軀會不小心就親吻上了地板。只是那辦事效率讓費慧歎為觀止,暗呼,速度啊!像寶丫頭的這種人才要放現代不去做高階秘書那就是絕對的可恥浪費。
等到費慧肚皮開始有微脹的感覺,放下筷子,一抬頭看到的便是在寶丫頭欲言又止的表情,費慧又好氣又好笑的說:“快給我端杯水過來,難不成餓不死你家小姐就再想著噎死?”
急得臉都脹紅了寶丫頭,在那跺了跺腳嬌嗔道:“小姐……”
“噗!逗你玩呢,傻丫頭。”費慧忍不住笑道,只是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的純真,有些感懷,不知她那孩童的純真還能支撐多少個年月。
寶丫頭舒了一口氣說:“小姐,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壞了,就會欺負寶丫頭。”
費慧看著屋內搖擺的燭火,問:“呵呵,那你說說你家小姐以前是怎樣的一個人?”
寶丫頭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說:“小姐以前可溫柔賢惠呢,哪會像現在這樣淨拿著寶丫頭開玩笑。”
費慧的眼光開始有些飄離的看著門外,夜幕上閃爍的繁星,不知道是回答寶丫頭的話還是說給自己聽,“是嗎?溫柔賢惠啊!”
寶丫頭滿臉崇拜的看著費慧說:“對啊,而且會的東西可多呢,會作詩寫詞,會彈琴跳舞,總之小姐你可厲害了,要是寶丫頭能有你一半好這輩子就知足了。”
“那我父親和母親呢?”頓了一下,費慧繼續說:“還有你小姐叫什麼名字?
寶丫頭瞪大眼睛說:“現在寶丫頭不會傷心了,因為小姐連老爺夫人和自己都忘了,怎麼可能還記得寶丫頭呢。”
聽到這,費慧強大的內心也快崩潰了,這孩子怎麼就總能讓自己有想去撞豆腐的衝動呢,深呼一口氣對自己說,衝動是魔鬼,費慧你要淡定。
“小姐你叫費慧,小時候好像聽阿婆說起過老爺本來是在京城做大官的,後來是辭了官回來就在青城做起了私塾先生。夫人難產上下小姐就過世了,老爺沒有再娶,一個人帶著小姐生活。”說到這隻見寶丫頭眼眶裡又有淚水漸漲的趨勢,女人是水做的,在寶丫頭身上然費慧對這話開始有了極為深刻的瞭解和感受。
“本來一切都過的好好的,可是老爺卻突然得傳染病去世了,然後阿婆不知道怎麼回事硬要帶著我們離開,可沒青城都還沒出呢,銀子被偷了,阿婆和小姐也突然都昏迷不醒了,寶丫頭實在沒辦法了才會瞞著小姐和阿婆去了芙蓉坊,換了銀子請大夫,但好不容易小姐你醒了卻又什麼都不記得了。”
費慧蹙眉問道:“傳染病?”
寶丫頭點點頭說:“是啊,那天早上我去服侍老爺起床時,卻發現老爺並沒有在房間裡,我就去書房找他,推開門老爺還趴在桌子上睡著。我走過去卻發現老爺趴著的地方有血跡,我碰了一下老爺的手,冰涼冰涼的,我嚇得哭著跑去找阿婆,阿婆看過之後說是老爺得了傳染病,說怕傳染就匆匆下葬了,小姐醒來後為此還哭著和阿婆大吵過一架呢。”
血跡?傳染病?費慧不由的頭疼,從寶丫頭身上估計是問不出什麼話來了,阿婆對自己是沒有惡意,但不知道為什麼要極力隱藏事情的真相。唯一值得慶幸的事自己名字沒有被篡改,費慧看了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