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趙母聽見。
妒霜撇撇嘴;白了凌寒一眼繼續吃飯。趙母又在桌上坐了一盞茶的功夫;見狗不理吃飽了開始打盹;便扯了這個由頭;囑咐了凌寒記得洗碗;自己抱著狗不理繞到趙明佺跟秦曉曉的臥室門口探看。
趙明佺正在門口叫門,聲音很大,動靜也很大,可是裡面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在外面急得抓耳撓腮的,可是屋子就跟空的似的一點兒回應都沒有。
趙母在一邊笑盈盈地看著趙明佺在門前像跳樑小醜,又等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才拍著狗不理過去,輕輕向趙明佺道:“佺兒,跟母親來一趟吧。”
“可是……”趙明佺面露難色,眼珠子轉了轉,“娘子不舒服,母親,您看這……”
“她真的不舒服?身上?只怕是心裡吧?”趙母把狗不理塞到趙明佺懷裡,挑了挑眉毛,“孩子睡著了,外面冷,抱他去老身房裡去待會兒,老身一會子去叫你。”
“母親?”趙明佺還是很猶豫,可是看著懷裡的兒子,還是向母親妥協了,抱著狗不理去了後院。趙母嘴角微微上挑,抬手敲了門。
秦曉曉在屋子裡哭得累了,昏昏沉沉睡過去。本來被趙明佺在外面大吼大叫吵得半睡半醒的,不想聲音卻停了。正準備繼續睡過去調換心情,就又聽見外面有敲門聲傳進來。
她一下子火了,打起精神提高聲量衝著門外大喊:“不管我便不管了!嫌棄我你便明說,痛痛快快寫了休書我便京裡去找爹爹去!不就是回來晚了嘛,我以後注意一點還不行麼?眼看著攤子就要掙錢了,你卻硬生生不叫我去了!這個連半途而廢都不如,半途而廢怎麼著都是看不見希望才放棄,我這兒眼看著越來越好了——”
“曉曉,是老身。”趙母斂了嘴角的笑,開口提醒屋子裡正在抱怨的某位,“開門。”
秦曉曉在屋子裡倒吸了一口冷氣——合著趙明佺的腹黑是遺傳的!自己在屋裡鬼嚎了這麼久才亮明身份,這不就是探我的底兒來了麼?得虧前任沒有把這位婆婆大人得罪死了,要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深吸了幾口氣穩定心情,秦曉曉趕忙蹦下床趿拉著鞋衝到門口,理了理頭髮,又拍了拍衣襟,想想自己鞋沒有穿好,趕緊蹦躂著提好,又光速做了幾次深呼吸,活動活動臉部肌肉,掛上一副好好媳婦的賢惠笑容,開了門。
“怎麼這麼久。”趙母繃著一張臉進屋,在椅子上坐了,第二句話就直奔主題,“你不舒服?”
“啊……是。”秦曉曉心裡不知道轉了多少圈才接下來話頭,“回來之後就有些頭暈,就沒去用晚飯,在屋子裡睡覺來著。”
“真的?”趙母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死死盯著秦曉曉的眼睛看。
“真的。”秦曉曉努力不叫自己眼神躲閃自己婆婆探尋的眼光,可是眼睛還是很不爭氣地看向另一邊的地面。
趙母微笑著探探身,看了一眼秦曉曉盯著的地方,臉上玩味的笑意更濃:“怎麼剛剛老身,聽見了吵架的聲音?”
“那一定是您聽錯了。”秦曉曉故作鎮靜,可是閃爍的眼神早就出賣了她。
“吵架了就直說,小夫妻哪裡有不吵架的?”趙母正色向秦曉曉,“你也知道,老身一直不願意你去外面拋頭露面,做什麼生意。今天聽妒霜說,你還被張三那個混混欺負了?被打了一巴掌?”
秦曉曉低了頭,搖了搖腦袋。心裡卻對妒霜咬牙切齒,雖說知道她是對自己鳴不平,可是這張逮什麼說什麼的碎嘴,真真沒治了。可是趙母這面自己又要一口否定,否則他們母子一定會聯合起來,停了自己開小攤兒的事業。
“你不必瞞老身。”趙母欠了身子拉秦曉曉在自己身邊坐下,拿出了長輩特有的語重心長,“這小夫妻吵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幹嘛藏著掖著?再說了,你們倆鬧騰得這麼大聲兒,這麼個小院子裡誰沒聽見?還裝什麼啊?再說了,雍唐本就不喜女子隨意拋頭露面,佺兒不想讓你出去也是為你好,不是麼?”
“媳婦知道。”秦曉曉嘟著嘴一臉委屈,“婆婆也知道,今年年底又要
漲稅錢,相公他又要去鄉試,根本顧不上家裡的農活。媳婦又是一個不辨黍麥不懂耕植的,想要幫著地裡的活兒也是有心無力。能幫著家裡貼補的就只能是做個什麼小本兒生意了。”
“老身知道你的苦心,可是相夫教子,才是為人妻母的本分不是?”趙母打斷秦曉曉的話,繼續叫秦曉曉老實在家待著的老生常談,“曉曉想為這個家出力,在家照顧孩子也是一樣的。”
“怎麼會?”秦曉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