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哩啦啦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兒粘;
二十四,掃房子;
二十五,炸豆腐;
二十六,燉白肉;
二十七,宰公雞;
二十八,把面發;
二十九,蒸饅頭;
三十兒晚上熬一宿;
大年初一去拜年:
您新禧,您多禮,
一手的面不你,
到家給你父母道個喜!
狗不理生得好,過完百歲就是年了。家裡忙著給他過百歲,連臘八粥都沒有時間熬。好在一向是醋罈子的秦曉曉記得嚷嚷著泡臘八醋,不然今年趙家年三十兒那天只能靠平日裡吃的陳醋活著。
“我想喝臘八粥。”秦曉曉一面把趙明佺買回來的糖瓜往嘴裡塞一面抱怨,“紅豆江米桂圓蓮子芡實花生,還有栗子,都熬到一起又軟又糯,喝的時候再加上點兒白糖,perfect!”
“娘子說什麼?”趙明佺顯然又被自己娘子嘴裡蹦出來的不明字眼攪昏了頭。
“沒什麼。”秦曉曉自知自己又不小心添了相公的疑問,嘟囔著敷衍。糖瓜太甜,秦曉曉貪嘴,被齁得半死,滿廚房蹦躂著找涼開水喝。
“給。”趙明佺遞過來一盞茶,“溫的。”
秦曉曉趕緊接過來,“咕嘟咕嘟”兩口將那盞茶喝了個底兒朝天,抹抹嘴:“哈——這玩兒也忒甜了,還粘牙,也不知道為什麼都要買這個來吃……這個有什麼好吃的?”說著,又拿了一個要往自己嘴裡塞。
“剛剛被齁成那個樣子,還吃?”趙明佺伸手拿走秦曉曉兩指捏著的那隻糖瓜兒,丟回紙袋子裡,“這又不是吃著玩兒的,是拿來祭灶的。晚上祭灶時把它粘到灶王爺嘴上,叫他給玉帝彙報時嘴甜點兒,多說點兒好話——不說好話的話,嘴就被糖瓜兒粘住了張不開。”
“噗——”秦曉曉失笑,“合著糖瓜兒就是用來糊弄玉皇大帝的,虧你們想得出來。這都是封建迷信的糟粕,姐一社會主義大好青年熱愛黨國熱愛黨……”
“娘子還愛誰?”趙明佺想是嗅到危險的某種犬科動物一步一步湊過來,向秦曉曉“刑訊逼供”。
“那個……愛跟熱愛不不是一個詞兒麼?”秦曉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