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父王放了筷,看我道,“前日陛下曾問起,是否要宮中御醫開幾個方子。臨淄郡王如此恩寵有加,你入府三年卻始終沒動靜,連太子妃都曾明著問起,更別說背後聽不到的那些閒言碎語。”我重複道:“太子妃?”
父王面色微沉,點了點頭。
韋氏竟然當面問起此事,究竟何意?婉兒與她也是相較深厚,莫非是說了什麼?我心中一下下跳著,盯著茶杯發怔,這半年風平浪靜,竟忘了那始終不大出聲的太子和太子妃,若是他們有意做什麼,難道會牽出陳年舊事?
面上忽被人拍了下,回過神時,永惠正眯眯笑著看我,依依呀呀地說著:“姐姐,姐姐。”我對她笑了下,遞給身側夏至,示意她屏退下人。
待內室無人時,我才看著父王,猶豫道:“陛下可提過壽春郡王?”父王若有所思看我,道:“壽春郡王多年無子,難道是因你而起?”我心頭泛苦,相王長子無子嗣,對太子那一脈來說並非是壞事,其中或是還有更多緣由,但照李隆基的話來看,與我也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