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4)

小說:善解公子衣 作者:換裁判

果我看得見,我一定要親手摸過那些青石磚,迎風落幾滴淚,展示一下我小清新小文藝的情懷。畢竟我十五歲的時候,就是在這裡遇到了商陸這個冤家,從此糾葛不清藕斷絲連纏纏綿綿到天涯……

我打了一個哆嗦,在順遂的引領下摸進了江鎖衣的房子。進去以後悄聲一片,順遂安靜地搜尋了一番,然後低聲告訴我:“陛下,御史大夫在床上委著呢。”

然後她大聲叫:“江御史!”

我恨不得把順遂的嘴用漿糊粘上,但來不及了,江鎖衣已經被她吵醒了。

我努力想象江鎖衣朦朧初醒的樣子,可腦中浮現的卻是以前清晨商陸醒過來的那個騷包樣,真是令人懷念。

江鎖衣很迷濛地“唔”了一聲,然後靜默片刻,噗通一聲跌下床來:“微臣不知陛下親臨,微臣……”

我慢騰騰走過去,摸索著摸了摸江鎖衣,他的身體滾燙,像個火爐。我方才和順遂一道進來,沿途也沒見什麼服侍的下人,整座府邸就他一個人鬼一樣地出沒,我深刻懷疑我發給他的俸祿是不是被他埋到坑洞裡攢老婆本了。

江鎖衣還在頑固地堅持要用宮中禮儀給我行禮,儘管已經神智不清,但嘴裡還逼叨逼叨唸了一堆,我讓隨同我來的侍衛哥哥把他提溜到床上去,再屏退眾人,獨留下我與他待在一間房內。

他意識迷離,輕聲囈語,滾燙,橫陳於榻,我感覺自己不做點什麼簡直對不起這良辰美景。

看官們,並不是我心猿意馬水性楊花要學那褒姒貂蟬之流,我也沒那禍水的資本,只是我太想念商陸了,我不願放過任何一個是他的可能,我都想學那誰誰誰給他做一具蓮藕拼的,等他的靈魂來入夢。

江鎖衣像一條鹹魚一樣在我手下又顛了一會兒,最終抵不過病痛,不知是厥過去還是睡過去了。

我顫顫巍巍伸出我的手,心肝脾肺像在沸水裡煮,咕嘟嘟的顫動,然後一使蠻力——扒了他的衣裳。

江鎖衣動也不動,任我為所欲為,這更增長了我禽獸的囂張氣焰,我摸到他的鎖骨,順著肌理往下撫摸。

我不熟悉商陸的手,但我熟悉商陸的身體。我知道他征戰沙場留下的每一道舊傷在哪裡,每道傷痕後又是怎樣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我知道他的敏感點在哪裡,每一次碰觸他會發出怎樣勾人而的低低呻吟;我知道……

一句話,我要如閃電一般噼噼啪啪地穿透江鎖衣的直達他悶騷又彆扭的小心肝呀啦索!

我摸遍了他的全身,最終確定了一個事實:江鎖衣就是商陸,商陸就是江鎖衣。

江鎖衣平日裡身上的草木氣息也許是刻意偽裝渲染,至少在此刻,我微微伏低到他的胸膛上時,鼻端縈繞的就是商陸本來的氣味,熟悉,溫存,我忍不住流下淚來。

我趴在他的身體上無聲地哭泣,我自己都吃驚一個瞎子居然還有這麼多的淚水,那些眼淚在我的臉頰和他胸膛的面板之間流淌,蜿蜒成一片水澤。

我守著江鎖衣,不,是商陸,在他床邊痴坐。瞎子無法感受明暗光亮的變化,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直到順遂悄悄走進來,遞給我一碗藥和一碗粥:“陛下,這是奴婢剛派人去弄的,等江御史醒來了,就讓他吃下去……陛下,你怎麼了?”

她大概看到我臉上風乾的淚痕,吃了一驚。

我沒有理她,只是點頭示意我聽到了。

順遂是個聰明人,這麼些日子以來,她一定看出我與江鎖衣之間不對勁的地方,但她只緘口不言當做不知道。此刻也是,她放下碗,與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退下去了。

順遂走後沒多久,商陸就醒過來了。我的手一直放在他心臟的部位,等他醒過來,開口驚訝地叫了我一聲陛下以後,我笑笑,叫他:“商陸。”

手下他的心臟突然加速跳動,撲通撲通似乎要掙脫胸腔一般。但他的聲音卻十分鎮靜,一絲波瀾都不起:“陛下,臣是江鎖衣,不知陛下口中商陸是何人。”

看官們哪,我此刻心裡的髒話那是一串接一串,前翻後滾左旋右轉都不帶重樣的,我硬生生把“何人你娘個錘子”憋回去,略帶惆悵地回答他:“商陸是我的夫君,亦是我孩子的父親。”

商陸繼續裝死。

我在狂暴地弄死他和包容他那顆彆扭的男人心之間徘徊了一會兒,覺得此時出擊為時尚早。這種事情,一定要一擊得手直戳死穴就像把王八翻個個兒一樣讓他一輩子都翻不得身!

我笑而不語:“那行,那我走了,你把藥和粥喝了,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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