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1 / 4)

小說:善解公子衣 作者:換裁判

我一邊漫無邊際地誇獎他,一邊狠狠地摸他的手。我記得我那一天,曾經狠狠咬破過商陸的手掌,才過去三天,我不信他的傷痕會癒合得平滑如初。

我十分猥瑣地繼續摸他的手,指甲……指腹……骨節……掌心……江鎖衣的手掌既大又溫暖,一層薄繭,許是執筆寫字寫出來的,可我翻來覆去地把他的手摸了個遍,也沒摸著一道疑似傷痕的東西。

“陛下,我……你……”江鎖衣顯得十分無措,想把手從我的魔爪中抽離,又不敢用力,像一個被紈絝公子輕薄的良家婦女一樣,既滿懷怨恨又無奈無言。

我嘴裡繼續不負責任地天花亂墜:“江愛卿,年初那件停辦官員的事你辦得挺好……”

我心裡想,即使我摸不著傷痕,讓我摸一摸這是不是商陸的手也行啊。

但是我馬上就悲哀地發現了一個問題:我摸不出這是不是商陸的手。

看官們,這裡我不得不告訴你們,作為一個愛人,我曾與商陸水乳交融親密無間,但卻摸不出這是不是他的手,我真是失敗透了!

江鎖衣忍無可忍,我我我了好幾遍以後,終於抽出自己的手,義正詞嚴道:“陛下!”

我惆悵得連敷衍他的力氣都沒,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我也不在乎我再多一條耽於淫樂色令智昏的罪名出來,反正我已經在猥瑣的光明大道上一路狂奔九個商陸也拉不回來了。

我心裡既空虛又絕望,好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希望,結果眼睜睜瞧著人拿著針戳破氣泡一樣,“啪”的一聲,就什麼都沒了。

我抱著我的女兒喃喃:“你說你爹是江鎖衣呢還是江鎖衣呢還是江鎖衣呢。”

她自然沒有理我,睡得正香。

我卻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猛捶自己的腦袋:江鎖衣另外那隻手我還沒摸過哪!

可是御史大夫沒有給我再吃一次豆腐的機會,他火燒屁股似的,告假了。

正文 四十六

四十六

江鎖衣告假,用的是身體不適的理由。我卻沒有時間去看他,因為包金剛和金需勝回京了。

我整日整日在議事廳裡聽他們彙報地方上的情況。賑災款被貪汙多少,貪汙的那位官員與朝中大臣又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等等,聽得血濺三尺。

這段日子是最難熬的。我漲奶漲得厲害,十分痛苦,有時候一天得換三四件衾衣,孩子尚小,眼睛一睜開便啼哭著要吃奶。我既當母親,又當父親,還得額外擔起國事,每日在御花園裡團團轉,抱著樹撞頭。

煩躁期的女人是不能惹的。我不順心,也不能讓那些惹我不順心的禽獸們順心,於是關於此次貪汙的案件,我下手重狠準,該查辦的查辦,貶謫的貶謫,毫不留情。

那些禽獸們像被我捅了屁股一般嗷嗷直叫,要死要活,朝堂上成天上演老淚縱痕憶苦思甜的戲碼。他們哭,我比他們哭得更厲害,他們頂多只能發出一些低沉的沙啞的嗚嗚嗚聲,我一嗓子卻是通天徹地直上九重霄,嚎得他們一愣一愣直打嗝。

這些難搞的老頭子們終於在三天後了悟過來,和我死磕就是自尋死路。我可不在意什麼皇家臉面,我是女人,我撒潑我哭嚎我比他們更不要臉。

這一場拉鋸戰最終以我的全面壓倒性勝利告終,我辦了這一批蛀蟲,心裡爽快,抱著女兒親了好幾口,這才想起江鎖衣來。

我起初以為他說的身體不適是躲開我魔爪的藉口,結果我一連這麼多天處理政事,也不見他上朝,私下問了幾個平日同他交好的同僚,才知道他是真的病了。

我有些內疚。因為聽說江鎖衣是疲累過度,又偶感風寒,這才病的。他之所以會疲累過度,是因為我把將近大半的政事交予他處理的緣故。

那段懷疑他是商陸的日子裡,我還以公謀私利用職權把他召到議事廳,讓他給我念奏摺,唸完了再讓他順便說出建議來。

所以我在逗弄女兒的時候,他在挑燈夜戰;我在吃桂花圓子的時候,他在奮筆疾書;待我泯滅的良知好不容易重又綻放光輝時,他病倒了。

想起來真是不好意思。

我這麼想著,叫了順遂,打算微服出巡,去白玉京江鎖衣的官邸裡表達一下我親切的慰問。

工部給他安排的官邸好死不死恰好在從前商府舊址,自復國以後也沒有人有這個心思去修復前朝叛賊的宅子,所以聽順遂說,眼前這棟宅子很有些破爛。

再次走進這個地方,我真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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