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玄門的家務事,輪不到你們外人插手。”
唯有尹非凡躍身而來,驀然用手握住了虞天麗的手中的銀絲,可方要用這銀絲反制虞天麗時,卻見那銀絲如有靈性般,從他指縫間滑過,在虞天麗頂上旋一圈,又再度緊緊的纏上了尹非煙的脈門。
“煙兒。”
“煙。”
“煙。”
“煙。”
頓時驚呼聲從四個男人口中同時而出。
卻見尹非煙皓腕不住翻轉,挽起蘭花手無數,那纏在腕上的銀絲便鬆開了,
但虞天麗怎會這般輕易便讓她掙脫呢,只見虞天麗拳頭驀然成掌,將因驚愕而有片刻走神的尹非凡拍落,再將銀絲化作讓人眼花的繚亂,再度繞上了尹非煙的腕上。
尹非煙知自己不是虞天麗的對手,唯有激怒虞天麗尋破綻才是上策。
“師叔,你這般惱羞成怒,愈發證明了你真的未忘了我師父,且還愛愈發的深了。”
虞天麗一陣尖銳的冷笑,“笑話,我愛他?如今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尹非煙卻笑了,“師叔,你不知嗎?有愛方有恨,愛的反面便是恨,愛得越深,恨得越烈,你如今這般恨我師父,便證明了你愛他更烈。”
虞天麗頓時如被人擊中要害般,驀然呆滯在了尹非煙跟前,啞口無言。
“母親,煙。”蕭末歌焦急的上前去隔開兩人。
而虞天麗卻出人意料的突然鬆開了纏在尹非煙腕上的銀絲,轉身便要離去。
“母親。”蕭末歌出聲欲留住虞天麗。
知而莫若母,虞天麗突然道。“方才我懸絲她脈門時便知了,她的眼睛乃心病所致,心病還需心藥醫,我醫不了。”
“心病?”四男人不但同聲,且同時看向尹非煙。
“師叔,你這醫仙的稱號,也是徒有虛名呀,醫治不了便推說是心病所致。”尹非煙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辯駁道。
虞天麗再度轉身向她,“尹非煙,那你敢讓我將你攝魂嗎?”
那攝魂術與現代的催眠術,尹非煙知那其中的厲害。
“不勞師叔費心了。”
“你不是不敢吧,因你比誰都清楚,這眼睛是為何而瞎的,更知那心藥是何人,只是你不願面對。”虞天麗毫不留情的撕去尹非煙的層層保護色,將她CHI裸裸的呈現在眾人面前。
“住口,住口,住口。”尹非煙痛苦的用手捂住自己的雙耳,嘶聲大喊著,無助而淒涼。
四個男人都聽清了,也明白了虞天麗的意思。
是人兒寧願失明也不願面對如今,但其實也是她在用幾乎等同於自殘的方式,強迫自己繼續留存在這個她不願面對的如今。
而將人兒推向如今的境地,他們四人皆有責任,是他們一步一步將人兒逼至如此的。
原來那些堅強與淡漠只是她的出於自我保護的顏色,就在那層保護色之下,她脆弱而易碎。
他們在為人兒心痛的同時,又矛盾著,希望著是人兒心繫之人,但那又意味著是人兒不願面對的人了。
“母親。”蕭末歌祈望著虞天麗。
“我說過了,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須繫鈴人,但如今看來能幫她的只有她自己而已。”罷了,虞天麗也如逃一般的離去了。
第二十五章 丈夫前夫和姦夫
自從那日她悄悄對蕭末歌說了句,“找人暗中接管宮中的禁衛軍。”後,她已兩日不曾再說過一句話了,但作息又甚是正常,可人在心卻不在。
秋日的陽光如似明淨的流水,溼潤了那坐在荷花池邊的人兒,卻也將她那份憂傷鍍上了光暈。
涼意甚濃的秋風將她素白的襦裙飛揚,朵朵一如她襦裙的白荷婷婷而舞。
縱然那雙琉璃美眸在注視著它們的舞姿,但任何都入不了她的眼了,只有陣陣荷香飄渺,能讓她感覺到。
那軒昂的黑就在她的白之後,犀利消失在那緊鎖的眉宇間,一份難以名狀的愁緒凝結在那望著人兒的眼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秋風再起,吹落了人兒青絲上素白的髮帶,更吹拂起那萬千煩惱絲凌亂的飛揚。
是他接住了那髮帶,更為她擋去了秋風的涼意幾分再留一份無擾的平靜於她繼續逃避著。
“朔胡,”他幾番猶豫終還是道出了,“朔胡使者到了。”
這攸關著她命運的訊息,卻依然未能讓她有所觸動,那精美的容顏平靜讓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