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場了。”
我的腦子裡瞬間變得一片空白,我顫顫地站了起來,嘴唇抖得幾近說不出話來,“你……在……在……說什麼?”
“綰綰,寧恆死了。”
寧恆……死了?
不……不可能!木頭前不久還說要接我回家的,他不可能會死的。我惡狠狠地盯住皇帝,“你騙我!”
皇帝用一種很是奇 怪{炫;書;網的神情看著我,我盯住他,企圖從他的面部找出一絲不尋常,可是沒有,一點不尋常的地方都沒有。
皇帝忽然道:“綰綰,寧恆死了,你現在只剩下我了。”
我將案上的所有東西通通掃在地上,怒道:“即便全世間的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喜 歡'炫。書。網'你!我只要木頭一個。”
瓷杯碰到地磚,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我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木頭既是答應要帶我離開皇宮,那他定不會食言。
皇帝說木頭死了,一定是騙我的。
我深吸一口氣,盯著皇帝,說道:“我要去邊疆。”
他漆黑的瞳眸愈發深邃,過了很久,皇帝依舊沒有答我的話,他只是安靜地看著我,眼睛眨也不曾眨過。
我又重複了一遍。
他垂下了眼,“朕拿得起亦是放得下,我輸給的人是你。”說罷,忽有一內侍進了來,皇帝道:“我讓人將寧恆的屍首送回了江家,蘇浣,你離開了京城後就不要再回來。”
我道:“我這一生再也不會踏入京城半步。”
我毫不猶豫地轉過身,跟著內侍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寢宮,離開了這個困了我二十年的皇宮。在回江家的路途上,我望著馬車窗外不停地退後的景色,心想:原來我蘇浣活了這麼久,最後終究還是孤寡一人,沒有木頭,什麼都沒有,就只有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到此結束。。。
接下來是番外~~~~
番外
我和木頭成親了一年有餘,我過得十分快樂。江恆寵我愛我,江家上上下下尊我敬我,就連江家的二孃和四公子也對我頗是客氣。
一日,我和木頭起了床,木頭和我一道下了床榻。他最近愛替我描眉,雖說他描得不大好看,常常他描完後我還得自己重新描一回,但此種閨房之樂,我也甚是享受。
今日木頭拿起了眉筆,捧著我的臉又替我描眉,他描眉時神情十分專注。待他描完後,我拿出妝匣,挑了對紫英石墜子,我戴上後,木頭卻是凝望著我的妝匣。
我挑眉道:“你在看什麼?”
木頭從妝匣裡拿出瞭如意香囊,他晃了晃,道:“這個香囊好生精緻。”
我咳了咳,道:“是呀。”
第一回他在宮裡頭見到我的妝匣也是這麼說,沒想到時隔這麼久他仍是這麼說。這如意香囊是沈輕言送我的,我把妝匣帶出宮時也沒想這麼多,沒想到江恆卻是又盯上了它。
“是……沈輕言送你的?”
我一愣,竟是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木頭淡道:“我猜的。”
我嗆了嗆,道:“你若是不喜 歡'炫。書。網'的話,我扔掉便是了。”頓了頓,我又道:“其實,我如今都不大記得沈輕言的模樣了,木頭你真的無需介懷。”
如意香囊是誰送的,這對我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從見過這個香囊後,我就再也不曾見過比它還要精緻的香囊。
木頭此時將如意香囊放回了我的妝匣裡。
他低聲道:“你若是喜 歡'炫。書。網',留下便是。我也不是小氣的人。”
。
成親在很大程度上能改變一個人,如木頭。沒有成親前的木頭不是個小氣的人,成親後就變成一根喜 歡'炫。書。網'吃味的木頭。
就如這一回的如意香囊這事,他口裡說他不介意讓我留著它,到頭來他卻是吃味了,後來又因為我說了句“木頭,你真小氣”而連續幾天都沒有碰我。
其實我也是小氣的人,我見木頭如此,我也開始不和他說話。兩個人在床榻上可謂是相敬如賓。
第四天夜晚依舊如此,直到半夜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想去喝水時,卻發現木頭一直在看我,眼裡是我熟悉的神情。
他低低地喊了聲:“綰綰。”
我見木頭如此,此時也是氣消了。我撅著嘴,伸手捏住他的臉頰,“就因為那個如意香囊,你就和我生了四天的氣。”
他的手蓋上了我的手背,五指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