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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陳寬一嚇,伍大官人哭喪著臉道:“我哪兒是訛你們啊!幾位官爺,小的以後可是得隱姓埋名當個死人似的過日子呢!沒錢可怎麼能活得下去呢?”
“呸!隱姓埋名?你還真當自己是姓伍了不成?再哆嗦,老子可不耐煩和你用嘴說話了……”陳寬冷哼著,手裡的朴刀就要拍上伍大官人的臉。
“陳寬!”陸五低喝一聲,竟是反手解下腰上的錢袋丟了過去。“這些錢你也拿著就是。”
伍大官人掂了掂錢袋,臉上的笑便黯了幾分,開啟看後更是臉色發陰,“才十兩銀子,陸都頭還真是出手闊綽。”
被他冷嘲熱諷,陸五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發黑的臉上隱隱現出一抹暗紅,但立刻便回覆正常,只是抬眼看著伍大官人平聲道:“你覺得不夠嗎?”
“當然……”還要再說下去,可一抬眼對上陸五的眼睛,伍大官人便立刻收了聲。乾笑兩聲後乾巴巴地道:“夠了夠了,小的這就立刻離開杭州,再也不回來……”說完,竟真地轉身就要走。可沒走兩步,卻被陳寬喚住。
“你是想把外面的人都嚇不成?”陳寬冷笑著,丟過去一個包袱,又冷冷地指了下後面。“後面巷子裡走,要是被人瞧見了老子就真地讓你只能被抬出去!”
眼看著那伍大官人陪著笑,竟真地脫了外袍換了一身舊衣裳後往後院走了。李玉娘只覺得心裡怪怪的又說不出是喜是憂。事情發生得委實出乎意料,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人死?那崔媽媽還真是被陰得夠徹底了!她心裡想著,可想想又覺得開心。至少,蕭青戎並沒有害死別人。雖然她知道蕭青戎是什麼人,也看過他殘忍的一面,可多多少少還是不願意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傷害別人。
不能去請求他以後都不傷人、殺人,或許該說她自私,寧願那些與他作對的人受傷甚至死亡也不願他受一丁點兒傷。可,至少不要讓她看到……
偏過臉去,她伸手握住蕭青戎的手。在蕭青戎略帶疑問地輕聲問她“你剛才想說什麼”時只是笑著搖頭不語。
事情並不象陸五所說的一樣:結束了。事實上,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雖然崔媽媽已經被拘入大牢,可是被真正判刑卻已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不知陸五是怎麼辦到的,當崔媽媽被壓上大堂時,一切的物證都毫無破綻。再加上來麗人坊尋歡的客人和那些小姐的供詞,所有的人證物證都讓這樁殺人案件鐵證如山,無法脫罪。不過一次審理就已經定了斬刑,又過一月,秋後處斬的文書自京中傳回當夜,崔媽媽便在大牢裡自縊而死。
雖然自杭州大牢的女監裡隱約有風聲傳出,說那一晚有人聽到崔媽**哭聲,又說好象還有男人的聲音云云,可卻並沒有人有那個心思去調查一個惹人厭的老鴰的死因。
曾經風光過十幾年,到最後卻還是一席草蓆裹了屍身被送去義莊。最終,是白薇出面買了棺材才使崔媽媽得以入土為安。陸大娘惱得罵人,只說那錢還不如買了肉骨頭給狗吃,白薇卻只是無語。後來還是輾轉自小紅那裡聽說白薇曾經站在崔媽**墓前流過一滴淚:
“若你死後有靈,便在地獄中也尋那曾害了你的人報仇好了……若上天垂憐,許你來世,不要再重複如此悲劇。寧為無知莽夫,不為女兒身……”
這些,自然都不過是後話。此刻,李玉娘與蕭青戎揩手走出麗人坊。回過頭去,望著那突然之間彷彿就燈光黯淡,冷清起來的院落,再看那些一臉茫然聚在門前卻不敢往裡走的那些女人,不禁一聲低嘆。
不管有多痛恨過這個鬼地方,可這埋葬了她們的青春與她們所不知道的傷痛的院落卻仍是她們在這世上唯一的棲身之所吧?
“小姐,”聽到喊聲,李玉娘回過頭去,便看到自人群中奔向白薇的玉兒。
“小姐,我們怎麼辦?崔媽媽被抓進大牢了,我們會怎麼樣?”彷徨地抓住白薇的手,玉兒急切地問著。雖然被玉兒抓得痛了,白薇卻仍是笑著道:“不用怕,很快就會有人接管教坊的。”
“那我們還可以在這兒了?”玉兒垂下頭想了半晌,突然就跪了下去,“小姐,你帶我走吧!帶我離開這兒,我不想再留在這裡……就算不能跳舞唱歌,我也不想再留在這兒了……”
“你要我贖你出去?”白薇怔了半晌,才沉吟道:“就算要贖你出去,也要等新的管事來了之後才行。你且先安心等我,待我安排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