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街門裡的文職小吏,專司刑律等文案工作。算是衙門裡很重要的文吏。不過因做刀筆吏的大多斂財有道,一隻筆,最喜無事生非、顛倒黑白,故坊間名聲不佳。
顧洪一向自認顧家仁善傳家,自然是不願堂弟去做這樣的工作。顧潤卻是冷笑道:“我卻不象大哥你那麼本事,娶了一位賢妻,什麼事都不用操心,可以專心讀書考進士。可憐我孑然一身,身無長物。可偏偏肚子餓了還要吃飯,冷了也還要添衣,活得辛苦,樁樁件件,哪一樣少得了錢呢?我若不謀個營生,這樣遊手好閒下去,怕是連娘子都娶不著了,那我那一房可不是真的要斷了香火?”
雖然覺得他說得不妥,可因他說斷香火這樣的重話,顧洪倒不好直接呵斥。只得道:“你若正經謀個營生,我斷不會反對。可這刀筆吏,歷來名聲不佳。且不說別的,去歲那個為錢幫人汙告寡嫂的那個王姓小吏,現在城裡哪個不在背後罵他?難道你也想被人在背後指著你的脊樑骨罵嗎?”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揮了揮手,顧潤不以為然地道:“大哥,咱們兄弟倆說話也沒那麼多虛文。我就直說了,你考進士還不也是為了做官?雖然我沒你那考進士的本事,可從古到今,就是本朝,也不是沒有由吏升為官的前例。大哥,你想想,要是我真這刀筆吏做好了,真能轉成官,大哥你再中了進士,那咱們顧家可不就真成官宦之家了?!”
他說得樂,顧洪卻只皺眉,“由吏升官,終不是正途,就是真成了,身上也烙印了一個吏字,就是晉升都是難事。”
顧潤把臉一沉,“大哥,你不是捨不得那一百兩銀子,才故意和我說這些大道理吧?”看顧洪挑起眉要說話,他又搶著道:“大哥自然不會對我那麼絕情的。我也知道這些年來多虧了大哥照顧我,就是我那老爹泉下有知,也一定會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