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惜弱落地不穩頓時摔了個四腳朝天,還沒等她眼前的小星星飛舞完畢呢,兩個飽經風霜的大鬍子臉就出現在的視線上方。
“起來。”
靠,那兩個傢伙也是毫不客氣的直接拽著應惜弱就再度把她提溜了起來。
應惜弱知道自己個子小體重輕,但是可以請他們不要像是“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那樣把她當雞鴨一樣拎著嗎?
“喂,放我下來啊,我自己能走。”
應惜弱踢著雙腳掙扎著要下地,但是那兩個大鬍子不知道是聽不懂中原話呢,還是壓根兒不想搭理她,還是這麼把她提溜著直接送進了帳篷裡頭。
多摩支已經先他們一步到了這裡,此時正坐在帳篷裡頭一張紅木大案後頭,手中把玩著一個玉石紙鎮,看起來今兒個他是想要cos一下包青天來審案了。
“跪下。”
……曰哦!這兒的人都只會扔或者丟嗎?她是人誒!!又不是東西!把她這樣扔來丟去的是怎樣!凸=皿=
應惜弱又被那兩個大鬍子給丟到了紅木大案前頭,雖然這大帳裡頭已經鋪上了地毯,但是這次摔了個大馬趴的應惜弱還是止不住的狂在心裡對那兩個大鬍子豎中指。
不過下一秒她就平衡了,因為牛高馬大的琿吉臺,居然也是被人這樣子丟了過來。
而且因為琿吉臺還被五花大綁著,這一丟他平衡不住身子,直接下巴著地,“咚”的一聲悶響,應惜弱都替他疼。
“很好,你們倆兒都到了。”
多摩支一手輕輕託著光滑如玉的下巴,一手還在把玩那個紙鎮,“知道為什麼要帶你們來這裡麼?”
應惜弱很想吐槽,這不是你想抓就抓的麼?
但看到多摩支,也就是七殺那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微微笑著的臉,她只覺得一陣心寒肝兒顫,抿了唇不敢說話了。
堅強不屈還是驚慌失措
“請大汗明察秋毫。”
琿吉臺掙扎著爬了起來,應惜弱見他被捆的粽子一樣,心裡暗自慶幸自己看起來毫無戰鬥力,不用遭這份兒罪。
但琿吉臺話音未落,多摩支手中那個玉石紙鎮就“唰”的丟了過來,準準兒的砸在了琿吉臺的額頭上,力道拿捏的正好讓他頭破血流,但又不至於危及生命。
沾著血的玉石紙鎮被反彈到應惜弱那邊,嚇得她忙一縮腳,整個人往旁邊錯了一下。
琿吉臺額頭上的血順著臉汩汩流了下來,但他鐵青著臉,依舊筆直的跪著,雙眼眨也不眨的緊盯著多摩支。
“啊,手滑了一下,琿吉臺‘愛卿’,真是對不起吶。”
多摩支眨了眨眼微微笑著,完全看不出來他的對不起在哪裡。
琿吉臺用力的眨了眨眼,將流到眼睛裡的血眨出來,然後才沉聲說道:“微臣沒事,多謝大汗關心。”
應惜弱聽了這話臉皮子都快抽抽了,被人在腦袋上砸了那麼大個洞,血都流不停了,還要多謝兇手,要是她,要是她……咳咳,也得道歉。
不過估計內容得說:“哎呀對不起啊,我銅皮鐵骨的,你砸了也白砸,俺的血很精貴的,就是不肯流出來,沒讓你砸過癮哈,親你再接再厲……”
丫丫個呸的!真是萬惡的舊社會!!
應惜弱在心裡狂吐槽,但是面兒上卻是裝出了異常害怕甚至是瑟瑟發抖的樣子。因為確定了多摩支就是七殺之後,她就大概知道對方的喜惡了。
多摩支是個變態,他喜歡折磨虐待到手的獵物,如果獵物越是表現的堅強不屈,他玩弄的興致就會越高,玩弄的花樣也就更多。
但如果獵物表現的膽怯害怕,跟絕大多數正常人遇到變態的時候表現差不多的話,那麼多摩支就會興致缺缺,七八下就會把對方KO,因為實在是太沒有挑戰性了嘛。
嘛,現在的情況看來,琿吉臺果然是首當其衝的獵物啊,有了他先轉移多摩支的注意力,應惜弱再把自己裝的更加驚慌失措一些,那麼多摩支暫時就不會對她產生興趣。
果然是栽贓嫁禍
'唉,琿吉臺,你是個硬漢,那就麻煩你先幫我這弱女子扛著多摩支那個變態啦!'
應惜弱在心裡默默地為琿吉臺雙手合十的禱告了兩句,接著就發揮她高超的演技,將一個被嚇得面無人色肝腸寸斷就差驚聲尖叫的廢柴演的那叫入木三分。
果不其然,多摩支的眼尾掃到應惜弱現在的樣子,眉頭頓時微不可察的皺了一皺,然後就調開視線,根本不願意多看她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