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前她不由分說的就從應惜弱那兒拿走了藥方子,她又是太后的女衛官,怎麼想這一連串事件她都很容易下手。
應惜弱見他已經有了目標,便聳了聳肩:“既然你已經心中有數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言了。
只是往後再抓了藥來,我要先檢查過裡頭的內容物是否跟我藥方子上寫的一致,免得到時候你們太后吃壞了肚子還要賴我。”
“嗯,好,那往後抓藥還是我去吧,配好了藥給你直接送過來,如果可以的話,還請程大夫親自為太后煎藥,以免有人中途再下手。”
琿吉臺嚴肅的朝應惜弱點了點頭,轉身就想離開去追查此事,但應惜弱想了想又叫住了他:
“等等,之前我寫的那些個藥方子,是寫在獸皮上的,也就是說,要塗改也是非常容易的吧?琿吉臺,去幫我把藥方子都拿回來,我要看看有沒有人改過。”
應惜弱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她要杜絕一切有可能栽贓嫁禍給她的可能性。
琿吉臺倒是沒想到這一步,聽應惜弱這麼一說,愣了一下,然後才又點頭道:“好,我這就去。”
“呃,你再等等!”
琿吉臺第二次轉身要走,應惜弱第二次叫住了他。
琿吉臺心裡著急要去辦事,對於應惜弱一次性不把話說完的壞習慣很是不能忍受,所以他這次回頭的時候,臉上已經帶有了明顯的怒氣。
應惜弱見他還敢跟自己甩臉子,當即撇嘴道:“你還好意思給我臉色看呢?我還沒跟你發飆呢!”
琿吉臺先前衝動行事自知理虧,現在又把應惜弱惹生氣了,他都快撓牆掀桌了:“程大夫,您還有什麼話要吩咐的麼?”
應惜弱瞪了他一眼:“記住,一切要暗中行事,不要大張旗鼓打草驚蛇——成語聽得懂吧?”
琿吉臺被她氣死了,牙齒磨的咯咯響,然後僵硬的點了點頭。
“那你還不錯嘛!成語都曉得哈?”
應惜弱故意使壞拖延時間,看著琿吉臺氣的鐵青的臉,一肚子的鳥氣總算消下去了一點。
手套
“程大夫!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琿吉臺被應惜弱的東拉西扯不著邊際的說話激的臉上的鬍鬚都跟鋼針似地豎了起來,應惜弱見他快要暴走了,這才笑眯眯的晃了晃自己的小手:“最後,給我一雙手套,要厚的。”
琿吉臺不知道她突然要手套幹嘛,但是一看到她那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手,他就會不自覺的想到她那時不常就會出現一下的奇怪能力。
所以他也覺得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讓應惜弱戴副手套的好。
“……”
不過這次琿吉臺並沒有急吼吼的轉身就要走,他是轉了身,可是沒走,反而還又轉過頭來看向應惜弱。
“看著我幹嘛?快去啊!”
應惜弱裝著很兇的樣子一手叉腰大聲“呵斥”琿吉臺,頓時引來了那些原本就很好奇他們在說什麼的可敦的側目。
琿吉臺目不斜視的大步離開以後,應惜弱再度走到古爾八速可敦與太后身邊檢查了一下她們的情況。
古爾八速可敦現在已經醒了過來,只是雙眼無神,看起來還沒有完全恢復神智。
應惜弱順手又將她身上殘存的一些大黑蛇病氣給掐滅了,這才向那幾個照顧古爾八速可敦的年輕一輩可敦比劃著,示意她們再讓古爾八速可敦休息小睡一會兒。
只是她剛轉回太后那邊,就發現太后的情況再度很不樂觀了。
畢竟太后年事已高,身體也被拖垮了,而剛才強行弄斷了那病魔大黑蛇,對於宿主太后的衝擊也非同小可,所以太后到現在還人事不省。
但是讓應惜弱感到最為心驚的則是,原來這病魔大黑蛇真的沒有死透啊!
這麼會兒功夫,它寄生在其他那些可敦身上的黑色煙霧肉線居然又活動開了,一根根一條條都在往主體身上游移回來,一點一點的修補著被應惜弱生生掐斷的創面。
“我曰,要不要這麼扯?還帶原地復活的?”
應惜弱看著那些從各個可敦身上牽連回來的肉線,像編織一樣飛快的交錯,然後再跟植皮似地覆蓋回病魔大黑蛇的傷處,那視覺效果還真是夠衝擊的。
不能隨便清除
應惜弱有點兒苦惱的摸了摸鼻子,看了看自己的手,猶豫了一下,嘗試著探出手去抓了一把那線路般縱橫交錯的肉線。
結果“咚”一聲,右手邊兩個可敦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