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惜弱鬆了口氣,順手將還盤踞在太后肩膀上的大黑蛇身子撥拉下來,只是……那個還鑽在太后腦殼裡頭的蛇頭,該怎麼弄出來啊?
都是白眼狼
應惜弱有點兒苦惱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她這雙能冒火的纖纖玉手,一接觸到那病魔大黑蛇就會自動發起攻擊程式。
估計她若是直接這麼去拔剩餘的蛇頭部分這半截身子呢,還沒拔出來,外頭這一截就該被她燒光了吧?
也不知道那病魔大黑蛇的腦袋留在太后的腦袋裡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腦癌?阿茲海默症?還是別的什麼奇怪的病啊?
唉,腦子是人體最精密的部分,若是身體上的病症去除了,但這兒反而還損傷了,嘖,那她這才叫毀人不倦咩!
琿吉臺見應惜弱又一臉苦惱的模樣看著自己的手,還以為她在蓄謀用她那奇怪的招數挾持太后落跑(汗,神馬人吶!)。
於是琿吉臺心中怒火“噌”的冒了起來,他幾乎是飛奔到應惜弱與太后身邊,然後還沒等應惜弱跟他說話,他就猛地攥住應惜弱的手腕用力往後一掰。
“我……艹!!你幹嘛啊!好端端的發什麼神經啊?”
應惜弱只聽自己的肩關節發出了很大的“嘎巴”一聲,一陣劇痛就從她的肩窩傳遍了全身。
“你居然敢對太后下手!?”
琿吉臺怒瞪著應惜弱的樣子簡直是恨不得把她煎皮拆骨。
“……你妹!你自己問問這些可敦,我這是幫太后治療啊還是對她下手啊?幹啊,你們能不能別幹什麼都是先動手啊?”
應惜弱氣的半死,飛起一腳踹向琿吉臺的膝蓋,琿吉臺這才放開她被反剪到背後的雙手。
“他孃的你們都是白眼狼!擄了老子來,老子半句怨言都沒有,還幫你們太后、可敦什麼的看病,現在病治的差不多了,你丫沒個謝就算了,倒是差點兒把老子的肩膀給卸了!”
應惜弱活動了一下胳膊,幸好她體質異於常人,胳膊才沒脫臼,不然現在還不知道找誰能幫她把胳膊安回去呢。
琿吉臺向周圍的可敦詢問過了情況,那些可敦紛紛點頭,說是應惜弱原本正幫古爾八速和太后治療來著,琿吉臺這才紅了臉,吶吶地嚮應惜弱說了句“對不起”。
嫌疑人
應惜弱餘怒未消,狠狠地剜了琿吉臺好幾眼,不過現在還有很多問題要解決,應惜弱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所以這個仇先記下,以後有機會再慢慢找他報!
“喂,琿吉臺,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雖然應惜弱現在也恨不得再用業火把琿吉臺烤成燒豬,但她還是板著臉站起來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後抱著胳膊示意琿吉臺跟過來。
“呆會兒無論我說什麼,保持現在的表情,不要讓人家看出來你從我這兒聽說了什麼。”
應惜弱此時也恢復了面癱臉,然後快速的將先前藥湯中出現了根本不該出現的烏頭一事說了一遍。
“很明顯,有人想要毒死你們的太后,而且,說不定,你們太后得這個怪病,也不是偶然的。”
應惜弱並不想捲進他們部落之間的宮闈鬥爭,她現在巴不得早點兒回去安思意的身邊,然後逼著那兩隻大笨狗呼喚戰狼族人來接他們迴雪境呢。
只不過……她現在在這兒也不是做客,說得好聽是“請”來幫太后看病的,說得不好聽她就是個人質肉票,能被放回去的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
所以應惜弱現在把這事兒告訴琿吉臺,是希望他能有事兒幹,不至於老是防賊似地跟在她身邊,這樣她也有好落跑的機會吧?
果不其然,琿吉臺聽了應惜弱的話,首先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後才慢慢地浮上了憤怒的表情。
“喂,別這麼明顯啊,下毒的人明顯就在這裡頭的,別讓她們看出來你知道什麼了啊喂。”
應惜弱微微皺起了眉頭小聲提醒了琿吉臺一句,琿吉臺這才勉強的吸吸吐,竭力平復著心中翻滾的想殺人的念頭。
“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琿吉臺聲音冷硬,但也面無表情。
“哦?你發現什麼了?”
應惜弱說著,眼睛不自覺的在那些可敦身上溜了一圈。
“嗯,不巧正好瞟到了一眼。”
琿吉臺其實在聽了應惜弱說出藥方一事的一瞬間,就想到了之前在不該出現的地方看到的一閃而過的波爾琪。
杜絕栽贓嫁禍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