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立斷的說道。
“就一梯子,掉不下來。”九筒不屑一顧的說道,他嘴裡雖是這麼說,但手上的力道卻是加了三分,生怕由於自己的原因,耽誤了楊開逃跑。
楊開的動作很是敏捷,用兔起鷂落這個詞來形容,一點兒也不誇張。
等距離九筒還有一米遠的位置時,他直接兩腳一蹬,藉著這股跳躍的勁兒,翻到了隧道上面。
“指戰員,沒摔著吧?”收起軟梯,九筒將渾身是水的楊開扶了起來。
隧道里的積水在洞窟上形成了一個小瀑布,楊開一門心思的想要爬上去,自然顧不了怎樣去避開那些積水了。
“只不過衣服溼了而已。”楊開搖了搖頭:“九筒,獨眼龍,別說話了。立刻跟我走,用最快的速度和華教授他們匯合。”
“對了,軟梯也帶著,待會可能還要用。”
楊開說道。
“是!”九筒點點頭,便將軟梯捲成一團抱在懷裡:“指戰員,我不多說,我只想問一句,洞裡面的那玩意,是不是很危險?”
說完,他將期待的眼神投向了楊開。
楊開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非常危險!”
楊開的話,讓九筒的臉瞬間白了。他哆嗦著將懷裡的軟梯疊成幾疊,掛在了肩膀上,然後用空出的雙手端起了散彈槍。
這個爛賭鬼,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
“聽我口令,三,二,一,撤……”楊開說完,便帶頭朝著隧道的另一頭衝去,瘋狂踩踏的行軍靴,頓時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而九筒和獨眼龍亦是各自抱起自己的武器,緊跟在楊開背後。
“指戰員,奶奶個矬子的,要不要丟一發手榴彈掩護?”九筒抓起一顆手榴彈,一步三回頭的說道。
“別亂來!”楊開罵道:“看清楚這是峽谷。”
“你丟手榴彈,萬一炸塌了隧道,不是把整個小組都活埋了嗎?”
“噫,還是指戰員考慮得多,我差點都要去拉弦了……”九筒暗呼一聲好險,趕緊把手榴彈重新插回了胸口。
“拉弦,要是真拉弦了,你他媽就給我把它塞嘴裡,嚼爛了吞下去!”等楊開這句話說完時,三個人已經氣喘吁吁地跑到了骷髏頭的告示牌處,稍一停頓,便又加快了腳程。
此刻,楊開已經不管路不路了,只要是沒撞到牆就繼續往前衝。
因為積水下埋了鐵軌,所以每走一段路,三人之中就有人不慎絆倒。若是幸運,那便是直接跌在積水裡,鬧得一身溼。若是運氣不好,那可就慘了,不是失去方向感,迎頭撞向牆壁,就是腳插進了鐵軌,被鐵軌槓到了腰。最倒黴的莫過於九筒,摔掉了一顆大門牙,估計以後說話都得漏風了。
礦井洞窟裡,那柄被遺忘的手電筒依然在亮著。
在手電筒對面的牆壁上,投下了一個巨大的黑影,黑影的身周有著無數長條狀的物體在蠕動,就像是希臘神話中美杜莎女王的頭髮。
片刻,那個黑影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地上的光源,一部分觸角如泥漿般從身體裡分化出來,瞬間,就如潮水般將手電筒包裹的密不透風。
“咔……”包裹在泥漿裡的手電筒哀鳴一聲,隨著泥漿的收回而無力的摔在了地上。
再去看時,原本好好地手電筒已經被捏成了一個麻花狀的金屬條。整個洞窟,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黑暗。
跑了大約四五分鐘,楊開終於看到了華伯濤等人的身影。
此刻,他們正坐在電力機車旁邊,一個挨著一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隔著老遠,都能聽見粗重的喘氣聲,顯然這段路讓他們累的夠嗆。
“華教授,是你們嗎?”楊開試著喊道。
“誰?”一聽見有動靜,靠在最外面的趙勇德立馬就不答應了,觸電般的從地上彈了起來,將手中的衝鋒槍對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快回答,不說話我開槍了。”趙勇德黑著臉說道。
“是我,楊開。”楊開被趙勇德敏感反應鬧得有點啼笑皆非,不過,仔細一想卻也就釋懷了。這個魯莽的漢子隨著歷練的越來越多,慢慢變得謹慎起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念頭至此,他趕忙從九筒的手裡搶過手電筒,往身上照了照,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哦,原來是楊開。”手電筒的光芒雖不強烈,但楊開的衣服趙勇德還是認識的,當下趙勇德便哈哈大笑起來:“華教授,陳老闆,楊開回來了。”
聽了趙勇德的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