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精神的話,作為長輩的我,可要好好努力嘍!”
說完,他將手中的破冰鎬遞給了楊開:“來,為了跟你走這段路,我可累得夠嗆。作為發起人的你,理應扶我一把!”
“好!”回味完華伯濤的話,楊開的笑容洋溢在了臉上,然後接過破冰鎬,在前面的冰川上鑿下了一個深深的痕跡,接著伸出一隻胳膊環住了華伯濤,撐起了這個偉岸的身軀……
過了一會兒,那個被楊開稱為‘坦克墳墓’的戰場終於到了。雖然已經見過了一次,但第二次再去看,還是有點觸目驚心的味道,而華伯濤,陳天頂等人更是面面相窺,彼此讀出了心中的恐懼。
一切只因為,那遍佈在屍體和坦克裝甲上的巨大爪痕,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指戰員,船越四郎就是在那個坦克裡!”九筒說道。
“嗯,我知道。”楊開點了點頭。
船越四郎的坦克是所有裝甲殘骸中,儲存最為完好的。不然的話,楊開也不可能順利進入駕駛艙,並找到至關重要的銘牌和筆記本。
因為這次有了心理準備,楊開的動作也並不慌張了。他並沒有直接去掀開坦克的頂蓋,而是從行李箱中找出兩個備用的防毒面具,自己戴了一個,另一個丟給了九筒,兩人換上另一副手套,全副武裝後,這才抓起匕首,小心的翻上了坦克的車身,然後跳上炮管,抓起坦克頂蓋,將它輕輕掀開。
“所有人最好往後退一點,因為屍體過度腐爛,味道可能不太好聞。”楊開壓抑在防毒面具裡的聲音,沉悶的說道。
現在風很大,所以氣味傳的也很快,整個駕駛艙裡的惡臭,都源源不斷的順著楊開開啟的缺口蔓延而出。也虧兩人戴上了防毒面具,有了高密度活性炭的過濾,呼吸要好受許多。不然的話即使一個人的忍耐性再大,現在也被燻的眩暈過去了。
聽了楊開的吩咐,再加上這股惡臭實在難以形容,華伯濤只得帶著眾人先站在了一處背對著風口的方向,焦急的等著楊開這邊進一步的行動。
駕駛艙裡,船越四郎和炮手的屍體還是那般模樣,各個器官的黴變和腐爛,讓兩具屍體從面部到雙手,所有露在外面的地方,都密密麻麻的鑲嵌了許多黑色的小圓斑。
小圓斑的數量,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成千上萬。
“嘔……”九筒一屁股坐回炮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見,剛才調侃我的那股神氣勁兒哪去了?”楊開雙手抓住頂蓋兩邊的扶手,將自己的身體撐進駕駛艙,然後啼笑皆非的看著上面的九筒說道。
“指戰員,這是兩回事,我真受不了。”九筒吞吞吐吐的說道:“要不這樣,你收拾屍體,我在上面把風,扶你出來。”
“也好。”既然九筒這麼說了,楊開也就不強求了。當下埋起頭,抓起四稜刺將炮手的屍體挑到了一邊,在駕駛艙中騰出點剩餘空間後,這才將目光轉向了船越四郎。
不知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當初自己為了蒐集線索,在取完銘牌和筆記本後,只是將船越四郎的屍體橫置一邊,但這一推,正好將他的整個屍體換了個姿勢。
此刻,從楊開的角度來看,船越四郎曲著腿,半坐在觀察孔旁,歪著頭,活像是一個坐在家中,等待著下班妻子歸來的傳統男人。
看到這一幕,楊開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在駕駛艙裡左右翻檢,他相信,既然是裝甲師團,肯定會有睡袋之類的東西存在。果然,在踢掉一塊鋼板後,楊開在鋼板下發現了一個破舊的睡袋。楊開吹掉了睡袋上的灰,然後試了試拉鍊,不錯還能用。
“朋友,這種地方實在找不到棺材,就用它來當你的裹屍袋吧!不要見怪。”說完,楊開一伸手,將拉鍊徹底拉開,隨即小心翼翼的扶起船越四郎的屍體裝進了睡袋中,整個過程楊開的動作都是非常嚴謹的,沒有絲毫輕佻。
因為華伯濤說過,日本是一個講規矩的民族,作為一個值得尊敬的日本人,楊開也希望船越四郎規規矩矩的下葬。
在以後,當楊開回憶起這段往事時,曾笑著說過:那時候的我,就像是一名專門從事殯葬行業的入殮師,我記得,在那個國度,就是這麼叫的。
船越四郎的臉上爬滿了黑色淤青的斑紋,即便如此,從凍僵的輪廓和五官中,楊開還是能看出這是一名俊朗的日本男子,不然的話,也不會得到那位晴子姑娘的青睞了。想到這,楊開拉動拉鍊,聲音響起,遮住了船越四郎的臉。
楊開和九筒都是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