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子一般的目光,早就羞澀地低下頭,匆匆避開,哪會像現在這樣明目張膽與他人交鋒,並說出如此俏皮的話來?——怪了!
有了這麼一個插曲,我們不知不覺來到朱雀山下。而此時,原本碧藍如洗的天空居然佈滿了烏雲,轉眼間就晰晰瀝瀝下起雨來,天邊不時有閃電劃過,接著就是隱隱的雷聲傳來。
我心裡咯噔一聲,格老子的,為什麼我們剛接近土司皇城天就變臉?難道其中又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寓意?
那雨越下越大,轉眼就有磅礴的趨勢,大團大團的黑雲在不知不覺中壓在頭頂,天地間變得很幽暗,山山水水轉眼間就展露出一片深墨綠色的景緻。
朱雀山並不高,中巴車幾個盤旋爬上山頂,一個非常奇特的地勢潑喇喇闖入我們的視線——三座雄偉奇峻的高山圍繞一個寬廣的盆地,一條彎彎曲曲的河流從盆地中央穿過,河流一面是一條長而寬的緩坡斜靠在對面那座山上,加上我們腳下的朱雀山,整個場景看起來就象一塊洗衣板斜放在一個大木盆中。斜坡同樣一片深色翠綠,幾道灰白色的殘垣斷壁在墨綠色的背景下,由坡底漸次向上,與纏繞在坡間的乳白色水霧渾為一體,而車窗外密密的雨簾似乎將視線所及的範圍渲染成一張老舊而灰黑的照片……
“那裡就是土司皇城,”先前那男青年指著對面的斜坡說,“可惜,原本雄偉瑰麗的土司皇城早在文革時期和農業學大寨期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不然,這比北京紫禁城還大許多的土司皇城啷格會象現在這個七零八落的樣子,顯得殘破不堪,沉默孤寂……”
這幾句話說得很有文采很有韻味,勾扯得我心裡也莫名惆悵起來。
因為思想上有所準備,所以我看見掩映在緩坡上的殘垣斷壁,並不覺得驚奇詫異,覃瓶兒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