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實行封建世襲制度。級別從高到低分宣慰司、宣撫司、安撫司、招討司、長官司等,不問賢愚,都可以繼承王位,父死子繼,無子的兄死弟繼。
唐崖土司建於元至六年(1346年),在硒都,與唐崖土司同時期建立的還有金峒安撫司、龍潭安撫司,而當時的唐崖還是長官司。明天啟元年(1621年),唐崖宣慰使覃城三次征戰立了大功,被當時的朝庭封為平西大將軍,唐崖土司進入空前繁榮的時期。
第五章 四十八座疑冢(2)
唐崖土司從覃氏先祖覃啟初送當上第一代土司王開始,到覃城共是十八代,歷時四百八十餘年。覃城時期是唐崖土司最鼎盛的時期,土司皇城進行了大規模的擴建,總共三街十八巷三十六院,佔地約一千五百多畝,約合四平方公里,“比北京的紫禁城還大”這種說法並不是誇大其詞,內有帥府、官言堂、書院、存錢庫、左右營房、跑馬場,花園和萬獸園等,城內外還修建有大寺堂、桓候廟、玄武廟等寺院。當時城內總共有四千八百戶人家,有四十八口箍井,每一百戶人家使用一口箍井,秩序絕不能亂,否則會受到土司王的嚴懲。
唐崖土司城的選址十分高明。東面是唐崖河和朱雀山,西面倚玄武山,南北兩面都有溪溝,天然形成一整片向東傾斜的緩坡;四周有充沛的水源,排汙也不成問題。城牆沿山脊和河溝的內岸砌置,可謂深溝高壘,翻過玄武山,便可見相當遼闊的良田平壩,使人相信這片“附郭”農耕有足夠的糧食供應土司城,即使遭到圍困,也可長期固守。唐崖河東岸“崖岸高峻”,當年自必首先考慮城防,但觀瞻上也令人感到雄秀兩兼,心馳神往。許多民族都有“崇東”的原始信仰,唐崖土司城的大方向也是“坐西朝東”。
正因為覃城在世時是一代天驕,死後自然有很多陪葬品,為防止盜墓賊盜取這些昂貴精美的器具,覃城生前修了四十八座墓,死後,又用四十八口一模一樣的棺材,同一規模和同一葬式,在同一時間從皇城的四十八條街同時出葬,從而混淆真偽,迷惑盜墓者。
明末期初,中央統治勢力削弱,硒都的土司乘機叛離,清康熙三年才歸順朝庭。十三年,吳三桂佔據雲南,各土司擁吳三桂作亂,這引起清庭的不安,雍正十三年正式對硒都進行“改土歸流”,將硒都納入朝庭統一管理。因硒都山高皇帝遠,清王朝為防止各土司死灰復燃,又將各土司的後人遷離硒都到其它地方安置。現在仍在唐崖土司皇城的覃姓人家並不多,原因就在於此。
土司制度期間,當時的土家族人被漢人稱為“土丁”或“土民”,新中國成立後,徵得土家人的意願,國務院正式批准“土家族”作為一個單一的民族,成為華夏五十六個民族之一……
當陳老將這段塵封的歷史娓娓道出之後,我在感嘆土家族走過千難萬險的歷程,最終獲得與其它民族平等地位的同時,心裡暗自著急,我們這次來土司皇城並不是探幽訪古,而是來找土司王覃城打聽血魂碑的來歷,聽陳老說覃城修了四十八座疑冢,那到底哪一座才是他真正的墓呢?
看來,這趟土司皇城之行並不像我們來之前期待的那樣順利。
“您家曉得真正的覃城墓在哪裡嗎?”我儘量控制著語氣,聲音平和地問陳老。
“你這娃娃兒也是,我剛才不是說了沒人知道他到底埋在哪裡嗎?”陳老奇怪地看著我,搞不明白我非要打聽清楚真正的覃城墓在哪裡。我見他臉色有異,暗道他老人家不是在懷疑我們是盜墓的吧?想到這裡,我趕緊說:“您家莫誤會,我們來這裡是想跪拜他老人家一下。這個妹娃兒也姓覃,經過一些事情,我們猜測她可能是覃城的後人,因此才帶她到土司皇城來認祖歸宗。”這番話虛虛實實,不是我有意要瞞著血魂碑的事,實在是我還沒想好怎麼開口請求陳老的幫助。
“哦?你是從哪裡來的?”陳老饒有興致地問覃瓶兒。
“……”覃瓶兒語塞,俏目看看我,不知如何回答。
“陳老,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家。”寄爺與我心意相通,趕緊轉移陳老的注意力,“這石牌坊這麼高這麼大,每根柱子看樣子也很重,當時在立這個牌坊時,工匠們是用麼子方法立起來的呢?當時又沒有起重機之類的東西。”
陳老果然不再追問覃瓶兒,嗬嗬笑著說:“我正準備講到這個問題。據說,當年立這塊牌坊時,三百人立了三天三夜硬是沒立起來,愁得掌壇師傅飯吃不下,覺睡不香,躲在屋裡想辦法。這天,徒弟進去報告說外面來了個叫花子,討碗飯吃。師傅正煩心呢,揮手對徒弟說,你打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