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中門寬二點九米,高五米。側門寬一點七米,高三點五米。上以整石為枋,鑿榫與柱相接。枋間以厚十五厘米的薄石相嵌,其上有人物浮雕、書畫文字。中門坊額下以象鼻裝飾。臨街正面的“荊南雄鎮”,背臨衙門一面的“楚蜀屏翰”這八個大字,均為陰刻,蒼勁醒目。大字上下坊額面有“土王出巡”、“舜耕南山”、“漁樵耕讀”、“雲龍吞霧”、“槐蔭送子”等浮雕圖案。
陳老說:“當年,如果有人想參見土司王覃城,到這裡文官必須下轎,武官必須下馬。看,那裡還有完好如初的拴馬樁。所有人進門都不能走錯,左側那個邊門上方雕刻的是‘漁’和‘耕’,也就是說漁夫和農民只能從那個門進,而‘樵’、‘讀’下面那個門只准樵夫和讀書人進,有一定等級的官員則人中門進。由於土司時期受漢文化影響較大,女人的地位也很低,根本不準從大門進出。”
“按道理說,門前的石獅子應該成雙成對才對,為什麼現在只有一個呢?”覃瓶兒指著牌坊左側那個奇形怪狀的石獅子說。
陳老笑笑說:“這姑娘的觀察力倒很仔細。這石獅子本來確實是一對,左右各一個。但是原來右側那個眼睛望向重慶酉陽的方向,有人說不知哪一年它已經飛到酉陽去了,如果你們有機會去那裡,會在當地發現這隻飛走的石獅子。你們再看左邊那隻,它脖子上是不是有深深的繩子勒痕?傳說很久以前這隻石獅子因思念同伴,也想飛到酉陽去,卻被當地人硬生生給拴住了,最後就留下了勒痕。當然,這只是個傳說,具體是麼子原因只剩下一隻獅子在這裡,早就沒人知道了。”
此時雨已經徹底停了,太陽從烏雲中探出頭來,照得仍在滴著水珠的雜樹青草熠熠生輝,群山展露出亮綠的肌膚,將洗得乾乾淨淨的石牌坊和隱在樹叢中的殘垣斷壁反襯得更加古樸雄偉。我的思緒飛躍百年時空,彷彿看到形形色色的土家先輩在這塊土地上繁衍生息的身影。
“走吧,我再帶你們去看覃城墓、土司皇陵和夫妻杉,這是每個遊客來這裡必看的景點。”陳老的話音將我拉回現實,“覃城墓?”我精神一振,暗道我們尋找覃城這麼順利,這麼③üww。сōm快就找到了他的墓?我們根本來不及想另一個問題:即使找到了覃城墓,我們接下來又怎麼辦呢?他如何告訴我們有關血魂碑的秘密呢?
四人心領神會,相互看了一眼,都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
誰知陳老接下來的話將我們熾熱的心徹底打入冰川,“這座覃城墓只是他四十八座疑冢之中儲存最完好的一座,是不是他真正的墳墓不得而知,墳前雖立有石碑,但碑上沒有任何碑文……”
“四十八座疑冢?”我急了,“為什麼要搞四十八座疑冢?”
“要搞清這個問題,我先把土司歷史簡單跟你們說一下吧,我年紀也大了,是應該讓更多的人瞭解和記住那段歷史,你們聽完之後,就知道當年覃城啷格要佈置四十八座疑冢了。”陳老滿是滄桑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於是,在一場大雨之後,置身綠樹青草掩映下殘破不堪的土司皇城,我們從陳老低沉的話音中瞭解到那段早已被世人遺忘的歷史——
硒都自古以來就是少數民族勞動生息之地。春秋時期為巴子國地,戰國時被楚國佔領併入巫郡。秦統一中國後,“仍以巴氏為蠻夷君長”統其部屬。此後,中原封建統治者長期對西南少數民族實行羈糜懷柔政策,“附則受而不逆,叛則棄而不追”,其含義就是當時的中央政權對硒都的土家族人不管不問,如果歸順朝庭,就加官進爵,如果徵調有功,就給予獎賞,如果給朝庭進貢還會獲得豐厚的回賜。當時這種寬鬆的羈糜政策和鬆散的統治,使西南少數民族特別是土家族相對穩定,土家先民巴人於是在這片土地上安居下來。宋祥興二年(1279年),覃散毛佔據本地大水田,宋亡後自稱散毛峒主。這種羈糜制度從巴國滅亡一直到宋朝末年才結束,長達一千四百多年。
羈糜時期,本地的土家族人被漢人稱作“五溪蠻”或“廩君種”。“五溪”是指酉、辰、巫、武、沅等五溪。
宋朝的羈糜制度,是一種鬆散的統治制度,各羈糜州與宋王朝實際存在著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到宋王朝衰微、統治力削弱時,各羈糜州酋長開始不服從宋王朝的控制。加之宋代在硒都土家族所設定的六個羈糜州所統轄的範圍不大,相當一部分地方仍為各強宗大姓所佔據,他們同羈糜州的豪強趁宋王朝衰弱而紛紛崛起,各據一方。宋王朝滅亡之後,元王朝為統治這些豪強,於是廣設土司,實行招降安撫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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