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拍在一群半裸男人的身上而是拍在我的心上,害得我醉眼朦朧,喉嚨中一股股的東西老是想爬上來。我喘著粗氣衝出人群,東搖西晃找到一個角落,哇哇大吐起來。
吐了好一會,我神智稍微清醒,正在暗覺古怪,怎麼會醉得如此厲害呢?模糊又被誰扶了起來,模糊中又聽見滿鳥鳥在高聲大嗓說什麼,走走走,看亮梯子和手扒巖去……
從這時起,以後的事情我就記不起來了,一直到我在那個背時的地方被凍醒!
第十五章 船
冷!
出奇的冷!!
我本能地抽緊身子,力圖把自己的身軀擠成一個球形,以便抵禦那滲入骨髓的寒意,但是,腦袋都快蜷縮到褲襠了,我還是沒感覺到一絲熱氣。當那股如針般的寒意傳遍我的四肢百骸,最終像根尖利的針頭刺入我的大腦之後,我醒了,我一下子就醒了!
神智清晰,思緒開始向寒冷反撲而去。我睜開眼睛,入目一團漆黑,我心裡咯噔一下,我這是在哪裡?我忍著頭痛欲裂搖了搖腦袋,揉揉太陽穴,努力回想了下,格老子的,我這是宿酒剛醒啊。柳永說,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我努力扭了下脖子,這地方肯定不是楊柳岸,當然也沒有殘月,有風,但那不是曉風,而是不知從哪裡來的陰森森的冷風。——都是人,都是喝酒醉了,怎麼醒來後的意境就這麼天壤之別呢?
腿腳都已差不多被凍僵,稍稍用力骨節就喀吧作響。我艱難地小幅度地活動了一下身子,雙手終於可以黑暗中摸索了。不過觸手處給我的感覺非常古怪,同時稍稍恢復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