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肯定以為自己不過是在做一個噩夢,但自從與覃瓶兒相遇之後,接踵而至的怪事讓我已經感到麻木了,血魂碑的事情讓我不得不相信真有所謂的“命中註定”。但,難道我此時的境地也是命中註定的劫難麼?
從昨天的遭遇看,有兩個疑點不得不引起我無限遐想:一是老個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消失的老頭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要把我們引到魚木寨?滿鳥鳥說小時候在安樂洞撞邪遇到的就是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二是,按說我的酒量也不算小,幾碗苞谷酒下肚不至於醉得人事不醒,但昨天我怎麼會醉得那麼厲害呢?而且還因為喝酒導致此時身陷囹圄?
想天半想不明白,我不由在心中咒罵滿鳥鳥,不能喝就別喝嘛,喝得二麻二麻的,居然把我和覃瓶兒擠下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這不是活見他媽的鬼麼?我在頭腦中想像滿鳥鳥此時說不定正在後悔得捶胸頓足號啕大哭呢,想到這裡,我又自怨自艾起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滿鳥鳥,要不是我張張狂狂要看什麼魚木洞,哪至於有後來一系列的事呢?
“鷹,你在想什麼?”覃瓶兒在我懷中動了動。我胸口壓力一鬆,覃瓶兒的臉離我的腦袋很近,我雖然看不見她的面部表情,但那溫熱的氣息拂在我臉上,很舒服的感覺。
“我在想……算了,那亮梯子和手扒巖究竟是什麼情形?”我本來打算告訴我此時正在暗罵滿鳥鳥哩,話到嘴邊我又轉了個彎,打算分散一下覃瓶兒的注意力,免得她又想起那驚險刺激的一幕。
覃瓶兒沉默了幾秒鐘,語氣平和地說:“那亮梯子和手扒巖都是在峭壁上,這是進出魚木寨另外兩條天險通道。那亮梯子實際就是用寬不過一尺長不過一米的石板一頭插在巖壁上,每塊石板上下相互錯開形成石梯,石板之間又有很寬的空隙,人如果走在上面,完全可以看見腳下的萬丈深淵,所以叫亮梯子。而手扒巖則是完全在筆陡的巖壁上鑿出來的一些凹坑,以供人手攀腳蹬。普通的人根本沒膽量敢走這兩道天險。”
我對亮梯子和手扒巖已經完全沒有印象,我只是在覃瓶兒的描述中想像亮梯子和手扒巖的驚險,同時心裡還在想:那麼兇險的地方,我怎麼就沒掉下去呢?不過我又感覺慶幸,如果從亮梯子或手扒巖掉進萬丈深淵,現在肯定絲骨無存了,哪會現在的好運,坐在一副棺材裡自由流浪呢?
這樣一想,我覺得滿鳥鳥那一踉蹌來得真是時候。
我嘆了口氣,按照滿鳥鳥的說法,命中該吃卵,稱肉搭豬莖,算了,該吃就吃吧!躲是射不過的。
我決定不去想明昨天的事兒了,轉而去想這副棺材。
按覃瓶兒所說,我們掉下來時,撞翻了擱在絕壁上的懸棺,下降的墜力受阻,才僥倖撿回一條小命,那麼,那絕壁上的懸棺究竟埋的什麼人?是什麼時候埋的?古代的人是怎麼把這些棺材擱到上不挨天下不著地的絕壁上去的?
實際上,除了傳聞,這神秘莫測的懸棺葬我們已經是第二次遭遇了。第一次當然就是安樂洞中那幅三維畫,據那女陰魂(也就是鹽水女神)說組成三維立體畫的正是由無數個懸棺發出來的鬼火形成的,而且那些懸棺還是埋著“我”的族人(現在想,鹽水女神的“你”當然就是我們的老祖宗巴務相)。當然,我們並沒有親眼見過那些懸棺,而此刻我們卻真真實實坐在一副懸棺的棺材裡了。
到現在為止,懸棺葬對人類來說,依然是個解不開的謎,這個謎的核心就是遠古時代的人,在生產能力極度不發達的時期,是怎麼把沉重的棺材弄到懸崖上去的呢?有的人猜測是用繩子掉上去的,但懸棺都是擱在壁立千仞的懸崖上,就是現代的人都未必能完成這狀舉,更何況茄毛飲血的遠古人。當然,考古學家進行大量的試驗,透過繩子把懸棺從懸崖之上吊下來,但試驗的結果很不理想,雖然這種實驗最終也完成了,但始終無法給人一種信服的感覺。更加大膽的猜測是,古代人是透過搭腳手架的方式把沉重的棺材弄上去的,並且也做了實驗,但這個實驗比吊繩子更不靠譜,一來大多數懸棺都處於離地面十幾丈幾十丈的地方,如果真是透過搭腳手架的方式把棺材弄上去的,那將是多麼浩繁的一項工程,況且懸棺何其多,每副懸棺都採取這種方式,那還不把人累死?當然,這個實驗根本無法做下去,因為懸棺都是處於臨河的絕壁上,下面就是河水,普通的竹木架子基腳如何固定得住?當然,也有人認為埋懸棺地時候正是河水漲水的時候,水面上升,再利用什麼船之類的工具,在上面再搭建架子說法。這個說法,實驗根本無法做,而且想也想得到,難道人死了還非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