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後,要給我加火焰的,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
寄爺不理滿鳥鳥的囉嗦,把懷中那堆東西放下蓋在我的肉身上,又接過覃瓶兒懷中兩包東西其中一包,也蓋在我的肉身上。而另一包東西被覃瓶兒放在地上。
“安哥,你在哪裡找到恁個多稻草?”滿鳥鳥直起身,好奇地問道,身上有黑水長流,估計是吹氣累得出了汗水。
我聽滿鳥鳥說那黑黑的東西是稻草,心裡大驚,寄爺把這些乾枯的稻草堆在我的肉身上幹什麼呢?難道想把它燒掉?我急得七竅生煙,又無法阻止,正不知如何是好,覃瓶兒著急地說:“安叔,你在幹什麼?你想把他燒掉?那怎麼能把他的魂招回來呢?”就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個道理難道寄爺不懂?
“招魂?用稻草招魂?——安哥,你腦殼搭鐵了嗦?你這一把他燒掉,他不真正成了肉包子打花兒——有去無回嗎?”滿鳥鳥猛地跳起來,扯住寄爺的手膀說。
“少呀囉嗦,”寄爺唱道,“趕緊搓呀草繩……”
我在那層“紙”後面氣得直想咬寄爺幾口。這老傢伙一進這個地方,就沒正經說過話,不管形勢急不急,總是以一種古里古怪的唱腔來表達自己的意思,真不知他為什麼如此,再這樣繼續神神叨叨唱下去,我回去怎麼向我寄娘交待喲?
好在他的腔調雖然古怪,意思表達得倒還清楚。我此時聽明白他在吩咐滿鳥鳥用稻草搓幾根草繩。那……搓繩子幹什麼呢?
滿鳥鳥聽寄爺的語氣不耐煩,而且很著急,倒也不敢怠慢,往手心呸呸吐了兩泡口水,從我肉身上扯起幾根稻草,將稻草一頭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