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這感覺越來越強烈,迫使我移開眼光,去打量周圍的環境。
如果說,水竹林所在的那個洞廳是一個被摔得凸一塊凹一塊的“鼎罐”,那麼這裡就是一個完好的“鼎罐”了,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石壁,由底下向上逐漸合攏,高約四五十米。石壁上根本無處落腳,更不用說攀援而上了。好在這個巨大的圓形“鼎罐”沒有蓋子,頂上露出一個不知有多大的窟窿,我們所見到的陽光正是從那窟窿裡斜照進來,投在“鼎罐”一邊的絕壁上,從那兩棵怪樹的縫隙中看上去,依稀可以看見藍天上的幾縷潔白的雲,而那緊緊纏繞在一起的銀杏樹和漆樹生長在窟窿的斜下方。受視線所限,我們不知道怪樹的最高處離頂部的窟窿還有多長的距離,但可以清楚地看見,怪樹離四周巖壁最近也有兩丈多遠。
“陰陽樹!是陰陽樹!”沉默了許久的寄爺顫聲說道。
“陰陽樹?”我和滿鳥鳥齊齊叫道。
“是的!沒想到傳說中的陰陽樹在這裡!”寄爺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
我和滿鳥鳥不解地看著他,期待他繼續說下去。寄爺摸了一下鬍子拉茬的臉,問:“我們這裡把銀杏樹叫麼子樹?”
“白果樹?”我和滿鳥鳥又異口同聲地叫道。
“對!白果樹有個‘白’字,而漆樹呢?雖然名字中沒有‘黑’字,但那漆汁卻是黑色的,這兩棵樹糾纏在一起,一黑一白,豈不是形同陰陽臉?”
寄爺說得一本正經,我卻在心中嘀咕,認為他說得太牽強附會了,照他的說法,我的面板細白,滿鳥鳥的面板粗黑,如果我跟滿鳥鳥抱在一起,豈不成了“陰陽人”?
寄爺瞥見我鄙夷的神色,神情變得更加嚴肅,“我曉得,你們認為我在‘日白’,但是,這兩棵樹還有另一層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