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小說:土家血魂碑 作者:蝴蝶的出走

那龍橋,萬一回去時我們與它老人家狹路相逢……我不敢想了!

“安哥,你帶的麼子乾糧?”說到吃,滿鳥鳥比任何人都急,伸手就去寄爺的揹簍裡翻吃的,剛揭開揹簍,他就驚喜地叫道:“喲嗬,苞谷粑?嘿嘿,好多年沒吃過這玩意兒了!噫?安哥,你帶塊新鮮豬肉搞麼事?野炊?”

寄爺一把用黑布蓋好揹簍,惱怒地說:“野炊?炊你個剷剷,我自有用處!你各人管好你那身臭肉就行了……”邊說邊從揹簍裡拿出幾個苞谷粑遞給我和覃瓶兒。滿鳥鳥早拿著兩個苞谷粑,幾下剝掉桐樹葉,三口兩口,幾個苞谷粑就消失在他那深深的“苕洞”中。

我聽滿鳥說寄爺的揹簍裡有塊新鮮豬肉,十二分好奇,寄爺揹簍裡揹著一塊新鮮豬肉乾嘛?剛想掀開黑布看看,見滿鳥鳥碰了一老鼻子灰,寄爺又凶神惡煞,我沒敢去翻他的揹簍,更不敢問寄爺,主動往他槍口上撞。唉,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還是先鎮壓肚子鬧革命再說吧。

覃瓶兒第一次見到苞谷粑,拿在手裡翻來覆去打量了半天,小心翼翼剝開,“鷹鷹,這個……怎麼是烏紫色的?這是用什麼做的?”我本來正在想接下來該如何繼續走,卻被覃瓶兒打斷思路,見她不敢吃,同時為了緩解心中的壓力,便向她介紹起土家特產之一的苞谷粑來。“瞧你這話問得……苞谷粑當然是苞谷做的。現在是五黃六月,正是苞穀粒嫩得滴水的時候,將苞谷砣從地裡掰回來並脫成苞穀粒後,用石磨推成漿,然後用山上的桐子葉或芭蕉葉包好,放在鍋裡煮熟,香噴噴甜滋滋的苞谷粑就出鍋了。你看到的那種烏紫色是桐子葉的汁液,沒事。”

覃瓶兒輕輕咬了一口手中的苞谷粑,眼睛一亮,“真的,好香好甜啊!”

我略顯自豪地說:“那當然,這個特產目前在很多大中型城市都有賣,除了香甜之外,其最大的好處是耐餓。”聽得覃瓶兒連連點頭,小口小口吃著嫩黃的苞谷粑。

“安哥,你帶的酒呢?”滿鳥鳥找寄爺要酒喝。寄爺笑罵一聲:“背時小膽膽兒,喝酒能壯膽啊?”說完順手把酒壺遞給滿鳥鳥。

提起酒,我又想起覃瓶兒說她自從進了安樂洞之後,背就從來沒痛過,心裡很納悶,按說,根據覃瓶兒以往的情形,經過這一番勞累奔波,她應該早痛得死去活來了,可現在覃瓶兒看上去雖然神情萎靡不振,倒沒有絲毫痛苦的跡象,這就不能不讓我產生嚴重的好奇,難道那幅綠毛圖真的消失了?果真如此,清和大師說的話倒不能不信了。

“瓶兒,你進了安樂洞之後,背真的從來沒痛過?那幅圖……是不是消失了?”我仍不敢相信這事兒是真的,再次向覃瓶兒求證。

“是真的。要不……”覃瓶兒欲言又止。

“嗯?我怎麼?”覃瓶兒暈紅的臉蛋讓我看呆了,竟沒領會她話中的意思。

覃瓶兒輕輕咬了下嘴,低聲說:“要不……你伸手……摸摸……那些毛還在不在?”千辛萬苦說完這句話,覃瓶兒羞得低下頭,臉都紅到脖子根了。

我一呆,萬沒想到覃瓶兒會提出這個建議,躊躇了半天,最終悻悻地說:“算了,只要你的背不痛就行,還是留到下次再摸吧!”滿鳥鳥耳尖,不知怎麼竟聽見了我和覃瓶兒的對話,聽我說得一本正經卻又別有含義,“噗”地一口噴出口中的苞谷粑,嘿嘿陰笑起來。

我鬧了個大紅臉,色歷內荏地對滿鳥鳥說:“笑個剷剷,看見白鬍子老漢時你怎麼不笑?”滿鳥鳥臉一沉,東張西望一回,抻著脖子不再說話了。

“鷹鷹,你不是說你帶著酒嗎?你到底放在哪裡的?”寄爺見三個年輕人神色各異,趕緊轉移話題。我一聽,正好下臺,“這裡。”我指著我的腰說。寄爺用手電一照,見我腰上纏著一圈中指粗細的塑膠管子,明白過來,“你個鬼崽崽,腦殼裡頭硬是空曠,想出這麼個點子,既不佔地方,想喝時就著管子吸一口,嘿嘿,不錯!”沒錯,那酒正是在我腰上的管子裡。

一個“鬼”字,將滿鳥鳥嚇得半死,撲過來抱住我,雙手順勢勒上我的脖子,勒得我喘不過氣來,含著苞谷粑的嘴湊近我耳邊,“鷹鷹,安哥沒忌口,會不會……被上身喲?”我又氣又急,半傀來了,勒我的脖子就能逢凶化吉嗎?我推了他一把,使力將腦袋從他的手臂中扯出來,揪住他的耳朵,惡狠狠地說:“下次你被嚇得兩顆卵子米米打架的時候,再敢勒我的脖子,我把你那東西譙下來,扔到屋背上去。”滿鳥鳥趕緊呲牙咧嘴地點點頭。

“行了!不要鬧了,我們想想下一步該啷格辦吧。”寄爺聽滿鳥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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