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了!用火雷爆吧!”帶頭的勁裝男子對著周圍的同伴一聲呼喊,人手都從懷裡掏出一顆紫黑色的彈丸,直接往外一拋,就在風力的吸噬之下往聚風劍柱飛去。
一聲徹耳的“轟隆”巨響,這些彈丸還沒靠近聚風劍柱就已經爆裂碎開,藉著火雷爆的這股反衝力度,一眾勁裝男子終於是能彈離出了劍氣所散發出來的風勁的制約範圍,一個個恢復了自由之軀,話也不敢再多說兩句,如同得逃狼圈一般,倉惶地逃奔而去。
聚風劍柱頃刻間劃空而過,巨大的波紋在半空震起,猶如一個拳頭生生把蒼穹擊破了一般。
地上的霹守陽看得心驚不已。想起當日襲擊天風幫,刺殺李林甫之時,這個陳如風還沒有如此之強大,想不到士別三日,這個陳如風的實力已經是能和江湖上諸多的高手一較高下了。
綠色的聚風劍柱收斂而起,就像橫跨天空的一條綠橋忽然消隱掉了。陳如風身影一動,迅速就掠到了李音如面前,急急匆匆地湊了過去察看著她有沒有受傷。幸好也只是擦傷了膝蓋上的皮而已,除此以外並無大礙了。
他的目光一落到了江晟天的臉上之時又即刻轉冷了,淡淡地問了一句:“沒事吧。”
江晟天一隻手按住了自己的腰間,倔強地搖了搖頭,他是絕不容陳如風輕視的。
陳如風飛速地瞥了一下他的腰部,立馬就知道他是扭傷了。他心念既然你要強撐,我就由得你了。
沒有多問為什麼江晟天會出現在這裡,陳如風就徑直地走到了霹守陽身前,恭敬地行了一禮道:“霹前輩無礙吧?”
霹守陽連忙將他扶起,道:“陳幫主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不必行如此大禮了。”
陳如風道:“按輩分來算,我始終是一個晚輩,禮數這些東西自然是要做足的。對了,為什麼霹前輩會被自己莊中的人追殺的呢?而且他們還要心狠手辣到欲置你於死地?”
霹守陽仰天哀嘆了一聲,似乎是滿懷話語卻無從開口一般。
念想了半天,霹守陽說道:“本來我們霹家莊一直以來都是風平浪靜,相安無事的。只是在兩年前我們莊主霹行經因意外身故,之後莊主之位一直空缺。莊中二當家……也就是我的二哥霹玄靖一直覬覦著莊主之位,於是連番對我和莊主之女進行迫害,最終將我趕出了莊中,將莊主之女軟禁了起來,獨攬一切大權……”霹守陽愈說愈是義憤填膺,似乎恨不得現在就去將霹玄靖劈成兩截。
“不過,我實在是料不到他居然罔顧兄弟親情,對我痛下殺手……唉,我對這個二哥,是徹底地死心了。”霹守陽又搖了搖頭道,一臉沮色。
沒猜到霹家莊之中的明爭暗鬥是如此之激烈,甚至連血肉相連的親情都要置之一旁,實在是令人心寒。聽霹守陽這麼一說,他對那個霹玄靖已經是心生惡感,同時對霹守陽同情萬分,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霹前輩,照我所看霹玄靖他是不會那麼容易罷休的,接下來也必定會有第二波殺手出來對你窮追不捨。倒不如此,您現在我幫中暫住下,我們再替你想想辦法。我想霹玄靖這種不仁不義之舉,江湖中人也會一同唾棄的。”
霹守陽悲觀地看了陳如風一眼,搖頭道:“沒用的。我們霹家莊與許多江湖上的幫派都有暗器生意的來往,現在霹玄靖手握大權,那些幫派都是不敢得罪他的。況且,剛剛你向那些殺手訴出了自己的身份,以霹玄靖的脾性怕是也會對你懷恨,到時候連累了你天風幫就不好了。”
聽他這樣說,陳如風握緊他的肩膀,斬釘截鐵地說道:“那我更加要收留你,我就不信他那些強權能壓倒天下所有人,我陳如風就第一個來反他,他能怎麼樣?”
陳如風之言都被江晟天聽在了耳中,江晟天眉頭一皺,微微地搖了搖頭。
霹守陽見陳如風說出這樣一番肺腑之言,頓時就感激得熱淚盈眶,抱拳道:“那樣,我霹某人就再次謝過陳幫主了!”
“嗯,你先跟這位同是天風幫幫主,江幫主一同先回幫中,我暫時有事未能返回。”陳如風口中所說之事,就是將李音如送回相府之中。他看了江晟天一眼,江晟天卻並沒有回他的眼神,但也是聽到了陳如風所說,走到了霹守陽身前,二人互相施禮一番後便由江晟天帶路一同往天風幫的方向走去了。
陳如風略微安撫了一下受驚的李音如,李音如像是一隻脆弱的小鳥一樣衝進陳如風的懷中啜泣著,陳如風不斷地撫著她的柔背,半天她才平復了下來。
帶著李音如潛回了相府之中,陳如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