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暗,且密林之中尚有未知危機,他也不敢讓那些士兵走得太遠。
正當眾人心焦如焚之時,範煜雲才徐徐地走進火光照耀之中,臉上浮著一層暗沉,平時也見他是喜色滿面的,今天臉帶這般異色,也不知他發生了什麼事。
“哎呀,範大人,你到哪裡去了,可急死我們大夥了!”陳如風急聲道,範煜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對馬玉林道:“讓諸位憂心了,我只是四處走走,並無大礙。”
馬玉林自然是不敢過多責怪這個使節大人,賠笑道:“哪裡哪裡,大人沒事便好了。”
倒是陳如風一呆,也沒料到範煜雲有如此反應,平時他們相處還可,畢竟範煜雲是極少數知道陳如風的身份的人之一,但他也只是受皇上詔令,要帶著陳如風進天竺皇宮,其餘事情皇上也沒有多加透露。
但陳如風也並不是小氣之人,心想大概是一路上的窮山惡水令這位使節大人感到煩悶熱燥,才令他心情變惡,也沒有多介懷,聳了聳肩,自顧自地休息去了。
見範煜雲平安無事地歸來,眾人也紛紛結束了搜尋任務,一下子疲憊之意席捲全身,接連地或倒地,或靠樹睡去。
範煜雲若有所思地捋一捋下巴的長鬚,走到揹著火光的樹枝處,倚靠了下來,卻並無閤眼,而是像剛剛陳如風和馬玉林一般,抬頭觀空。
翌日,天空掛上了一朵濃重不散的烏雲。
一行人繼續前進,也沒有空理會頂上的天色,他們一心只想儘快走出這片森林,據曾到訪天竺多次的範煜雲所言,只要出了森林,便能到達天竺國境了。
天竺畢竟處於南方位置,要比長安的風雪時節更為溫暖,但也是寒意森森,此刻烏雲蔽日,更少了一絲溫暖,令人心中生悶。
馬玉林望了望天,經驗豐富的他自然知即將到來的是什麼,連忙厲聲下令道:“加快前進!”眾士兵齊聲應是,連忙步伐加緊,卻委屈了坐在轎子中的使節大人範煜雲,步伐一快,轎子就開始不穩起來,左右顛簸,似是在凹凸不平的路上疾奔一般。範煜雲也並沒抱怨些什麼,他只是靜靜地掀開窗簾,一雙精目望著天上的一片烏黑。
陳如風畢竟是修煉內家真氣之人,要跟上這些行軍士兵的步伐還是比較輕鬆。他此刻正擔心地看著那個可容一人且形似棺材的寶物大箱,看著兩名士兵挑著擔子,一前一後地把它懸在兩人之間,搖搖欲墜,也不知裡頭是何等珍貴之物,一旦出了些什麼岔子,恐怕這後果也不堪設想。
“馬將軍……這樣運送寶物……恐怕不太好吧?”陳如風幾個健步便躍到了最前頭的馬玉林身旁,馬玉林轉過頭來望了那左右搖晃的箱子一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那又有何辦法呢?”
陳如風眼睛一轉,心中生起一個異想天開的主意,道:“倒不如讓我躺在裡面,以護寶物周全?”
馬玉林聽後眉頭一皺,陳如風又急道:“我不會為運送增加負擔的,你放心吧!”
事實上,陳如風見天色昏暗至此,大雨欲下,找遍四周也無一可藏身躲雨之處,卻只能找到那個棺材一般的箱子,便想出這般鬼主意。
馬玉林策馬到那箱子前,令兩人把箱子放開,開啟,只見裡頭靜靜地躺著兩個花紋精細雅緻的花瓶,且有黃色褥子鋪墊,看起來也算是穩妥。陳如風道:“讓我抱著那兩個花瓶躺在裡頭吧,嘻嘻!”
馬玉林將信將疑地看著他,見他臉上信心十足,便道:“你若能保證不損壞那兩個花瓶,我便隨了你了。”
陳如風歡叫一聲,把兩個花瓶移開,把身體放進箱子之中,同時一左一右地抱著兩個花瓶,仰天躺著,很是滑稽。
馬玉林忍不住笑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兩名士兵把蓋子蓋上,陳如風心滿意足地眨了眨眼睛,蓋子的黑影逐漸將他的身子面龐遮蓋起來。
兩名士兵無奈地互望一眼,重新把箱子抬起,卻驚奇地發現重量並無絲毫的增加,反而箱中如無物一般,比先前輕了許多。
原來是陳如風在那個氣悶的箱子之中,運起真氣,利用體內真氣承托起自己的身體,同時抱起兩個價值連城的花瓶,因此也減輕了兩名挑擔子士兵的負擔。
他們自然是樂得這樣,神氣活現地抬起箱子,腳步甚至比其它計程車兵快上許多,趕超了不少人,同時惹來他們驚詫的目光,還以為他們身體突然間生出神力,有些還露出了敬佩的目光,令那兩個士兵更為得意。
箱子密閉,內頭空氣幾乎可讓人窒息,但陳如風卻並不在意,他甚至覺得,這裡的空氣跟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