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隱隱作痛。
“很烈!等等會好!”翻譯官卡贊關切地上前拍拍他的背。
“Vodka,strrrongstuff!”德米特里看到了,斜著細眼輕蔑地說道。
張城使勁吞嚥下喉嚨裡的燒灼,他直起身,感到一股力量充盈出來,讓他覺得自己可以戰勝一切困難。鼻子裡依然能聞到屍臭氣息,但伴隨著伏特加的餘香,先前的嘔吐感已蕩然無存。他環顧四周,剛才那種稀爛屍體遍地濺撒的場面在此刻看來,不過是一些沒有生氣的垃圾碎塊罷了,雖然汙穢,卻早已失去那種震撼駭人的衝擊力。依然滾熱的頭腦使他有些腳步虛浮,聽到俄國人的大舌頭英語,他想也不想就攥起左拳,緩慢而牢固地砸在蒙古大漢厚實的肩窩上。
身體微微晃了晃,德米特里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他高興地用俄語嘰裡咕嚕說了一通,接著舉起結實的手掌拍了拍張城的肩膀。
蒙古大漢的手勁很大,張城被拍得前後搖擺。這一晃,倒讓他被酒精燻過的頭腦得以清醒不少。
俄羅斯就是這樣一個國家。氣候的惡劣苦寒使高度數的烈酒成了他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當遠赴國外的時候,從家鄉帶來的伏特加就成了力量的源泉和解鄉愁最好的慰藉品。同謝爾蓋大尉小酒壺裡的烈性液體相比,中國酒吧裡所賣包裝精美的AbsolutVodka就成為碳酸汽水,變得清淡無味起來。與俄羅斯人打交道的時候,稱讚他們的酒是種很不錯的恭維。
伏特加的勁道十足,雖然抗擊恐懼與疲憊的效果不錯,但酒精帶來咽喉與食道的灼痛感與身體的力量感同樣強烈,想必那兩個地方已受到一定的傷害,疼痛也會伴隨他一陣子。這種高濃度酒精的飲料灌進汽車油缸裡當燃料的話也可以開動吧?他想到。不打算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