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放心上——互不相識的,讓人幫著保管行李,還不就是一句廢話!沒想到竟然這麼巧讓她碰上了,
李大年臉色變了數變,終於臉一沉罵道:“你胡說什麼?誰替你管行李啦!快走快走,不要扒在我家牆上!”
張豐見他打定主意要賴賬,估計動之以情是起不了什麼作用了,便說:“你若執意要昧下我們的行李,我只好告到官府,那天的事情很多人都看見的,你只怕賴不掉,到時捱打挨罰可怪不得別人。”
李大年道:“你告官又怎麼樣?我又沒拿你的行李!你當初是讓我保管行李了,可我又沒答應,你現在問我要行李算怎麼回事,莫非以為我欠你不成?真是好心沒好報!”
張豐說:“你沒拿我的行李,剛才看見我為什麼要躲呢?”
“誰躲了!”李大年不承認,“我在院子裡幹活呢,根本沒看見你,要是看見了,我更不會躲,怎麼說我那天也幫了你的忙,我還等你報答我呢。”
爭執間,李大年的父母也從屋裡出來,幫著兒子罵張豐,不少村民也走過來圍觀,問是什麼事,張豐便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遍,李大年謊話越說越溜,竟說自己看張豐姐弟可憐,本想幫他們保管行李的,可是又怕為自己招來麻煩,就又按照那個管家的意思把行李給扔了,就扔在碼頭附近云云,村民們原本排外,就算李大年沒理,估計也沒什麼人站在張豐一邊替她說話,何況現在他還言之鑿鑿,佔足了理的樣子,當然更是同聲討伐張豐。
張豐氣憤地喊了一聲“你們欺人太甚!”,衝出圍觀人群回到張裕那邊,張裕聽說自家姐姐在和別人吵架,丟下那堆草不管去跑去幫忙,兩人半路上遇到,便一同回去拿上方小說西離開了那個村子。
張豐感到很氣憤,那個李大年要是怕麻煩不肯替她保管行李,她也沒什麼可怨的,就算存了佔便宜的心拿了她的行李不想還,明知道她在哪兒落腳卻裝作不知道,她也沒什麼好怨的,可要是正好被撞上,任何藉口都找不出來了,卻還是不肯把方小說西還給人家,那可就太下作了,更別說還讓她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她要是現在還能心平氣和,那她就可以去修仙了!
張裕聽張豐說了事情的始末,氣憤地說:“我們去官府告他,讓他挨板子!”
張豐也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不過對於告官,她卻不能夠像張裕那麼沒有顧慮,不管什麼年代,打官司都是一件既費錢又費時的事情,可是如果不告官,她實在也沒有別的辦法能出了這氣口,更沒有辦法討回行李,於是說:“看看再說吧,得先打聽一下告官的成本才行,如果得不償失的話,這口氣也只能忍了。”
回去後張豐小小地賄賂了一下客棧夥計,把自己遇到的事跟他說了,問道:“像這種情況,要打官司的話官府會不會受理?要是受理了多長時間才能有結果?”
客棧夥計是個喜歡說話,喜歡吹牛,自詡百事通的人,見張豐那麼誠懇,那麼鄭重其事地向他請教,心裡十分得意,當下便賣弄起嘴皮子來。
“要說你這件事,實在也不值得驚動官府,不過任誰遇到這種事,也會覺得氣不過就是了,何況你們如今處境也很艱難,白白放棄這件行李怕是也不會甘心,至於說告官的結果,那就得看運氣了。”夥計侃侃而談,一付盡知天下事的模樣,“如果碰上府君心情好,無論案子大小都會當堂審定,像你這個案子,案情這麼明顯,必定當天就能得到賠償,可如果碰到府君不高興,你為了這種小事去麻煩他,說不定就是一頓亂棍打出來了事。”
“那要怎麼才能知道府君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張豐小心地請教道。
“這個就難說了,不過一般來說,他心情好的時候,府門口的衙役就比較隨便,你要看到衙役們黑著一張臉,最好還是識相點別麻煩他們。”
“,謝謝大叔熱心指點,若能討回行李,一定請您喝酒。”張豐恭恭敬敬地行禮致謝,夥計哈哈一笑說:“不必客氣,為客人排憂解難也是該當的。”
張豐得了指點,便每天和張裕一起拿上手套和風景框在太守府附近晃悠,一面推銷一面觀察府門前的衙役,可惜一連幾天都沒看見他們的笑臉,張豐雖然心急,怕時間長了李大年把他們的方小說西倒賣出去,卻仍然不敢造次。
打著這種主意的似乎不止他們一家,因為在這裡賣方小說西比在市坊還容易點,張豐張裕在這附近呆的時間便很長,就發現還有別人也在關心著衙役們的臉色,有天雙方正好迎頭碰上,他顯然也看出了他們的意圖,於是問:“你們也是要告狀的?為什麼事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