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洗淨,摸著曬在院子裡的衣服已經幹了,便收過一件坐在屋裡補起來。
才做了一會針線,就聽有女人的聲音喊“大串媳婦”,張豐估計是找宋大嫂的,從窗戶望出去,見是個中年婦女,本不欲理會,但那女人見屋門敞著,卻徑自推開院門走了進來,張豐沒辦法,只得迎出來道:“宋大嫂出門了,您找她何事?”
女人打量著張豐,堆笑道:“你是她家的什麼親戚?你看這大串媳婦,怎麼能把客人丟下自己出門去呢?對了,我是大串的二嬸,想借他家鋤頭用用,你拿給我唄。”
張豐說:“原來是二嬸,對不住,兩把鋤頭都被拿到地裡用了,沒法借給您。”
“噢,那算了,他家那點地一天也就鋤完了,我明天再來借。哎,我看著你不像大串家的親戚,莫非是大串媳婦的孃家人?”二嬸對自家侄子的情況瞭如指掌,他父母早亡,小時候還在自己手底下過了兩年,後來不願在鄉間吃苦就跑出去胡混,一年多前才拐了個媳婦回來過起正經日子,他家早已沒有什麼有往來的親戚了,眼前的小娘子就只能是他媳婦家的親戚了。
張豐只得說:“我是裕兒的姐姐,來接他回家去的。”卻並沒表明她和宋家人的關係。
二嬸說:“原來是親家侄女,長得可真水靈。”說著又扯過張豐正補的衣裳看了看,誇道:“針線做得也不錯……哎呀!好好的衣裳怎的撕破了?這麼好的布料,這麼好的顏色,多可惜!嘖嘖嘖!”又問:“侄女兒穿這麼好的衣裳,家境不錯吧?在我們這種地方可住得慣?以前就聽說大串媳婦是富貴人家的小娘子,只是家裡出了事,就剩下她一個了,如今找到叔伯倒也多了個依靠——不知你家裡是做什麼營生的?”
她說了這一大筐的話,張豐卻只是微笑著,連一句話都不接,只是說:“呀,只顧了說話,都忘了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