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隨便便收押,關於牢房,又應如何?”
話音剛落,嗖的一聲輕響從風手中發出,不待眾人反應,不遠處傳來一聲高喊——
“欽差大人到——!”
死寂。
片刻之後是稀里嘩啦的跪拜聲。
陽光照在單紋惜背上,暖洋洋一片。
她低著頭,腦中一片空白,唯獨熟悉的聲音迴響在耳邊,卻又像是來自於另一個遙遠的世界。
“若是見了正二品的王侯將領……正二品的王侯將領……王侯將領……”
王侯,將領……
柳晏……姓段……
“寧遠,王……嗎……”
她輕如蟲哼的聲音被高喊覆蓋。
“拜見欽差大人!”
回頭,只見上官謹楓一身藍衣踱來,身後有四位護衛相伴。段柳晏暗衛中的雲、雷二人停在門外,正和風說著什麼。
巡撫與縣令連忙跪拜於上官謹楓腳下。
您只怕熬不過今年咯(3)
上官謹楓僅僅應了一聲,便來到段柳晏面前。一個微笑在臉上迅速閃過。雙手抱拳,畢恭畢敬行禮,“見過寧遠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上官大人。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託王爺洪福,卑職一切安好,多謝王爺掛念。”
他們說著場面上的客套話,單紋惜左耳朵進右耳朵冒。
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左臂上。
段柳晏的手,緊緊扣在上面,捏得她有些疼。
而且……
雖然只是輕微微的,但她卻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小指,有些顫抖。
腦海裡陡然響起那日在清風澗的談話——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段柳晏,給我聽好了記住嘍!老孃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無所謂!你小子,老孃蓋章了!今天以前,你有多少風流債,老孃不管!今天以後,你小子再敢出去拈花惹草,老孃就算把這大明江山掘地三尺,也要把你小子找出來,讓你這輩子斷子絕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紋惜,紋惜,紋惜……
單紋惜心裡五味雜陳。
原來,是這樣嗎……
嘖嘖,看來外強中乾的不止自己一個,哈哈哈哈……
等等,本小姐才不是外強中乾嘞!
堅!決!不!是!嗯哼!
正在某人做心理鬥爭時,上官謹楓突然望過來。
左臂被段柳晏扣著,無奈,單紋惜只得右手搭左手用衣服遮擋,然後款款屈身行禮,微笑著道:“謹楓兄——啊不,現在該喊上官大人才是,是紋惜失禮了。”
“無妨無妨,惜妹儘管隨意便是。日後,只怕愚兄將會跪拜惜妹的。”
伴隨著這語氣無比平靜的話,壞笑在上官謹楓臉上一閃而過,目光掃向兩人交握的手時,眼神更是意有所指。
單紋惜的笑容雖然分毫未變,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她早已紅了耳朵。段柳晏只當沒看到。
上官謹楓忍不住翹了嘴角,心中暗道:看來惜妹這個未來王妃比可比柳晏王爺好玩兒多了。
他們三人這一來一往隨意地談著,可嚇壞了一旁的縣令及其手下。大氣不敢出,就那樣死死站著。朝中誰人不曉得寧遠王是沙場戰將,殺人如麻,官場上無人摸得透其脾性,如今又深得皇帝重用,可謂大權在握,治一兩個小官,先斬後奏,可是不在話下。
昨日將那小丫頭打得遍體鱗傷,現下,他們又直接得罪了這人……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