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要說的是,我很高興。還有,本小姐非常喜歡柳晏這個新枕頭。所以,上次要柳晏做的事,已經決定了,就是——罰你段柳晏一輩子給本小姐當枕頭!抗議無效哦。”
眸中詫異的神色斂去,唇邊揚起微笑,“好。”他拉住她的手臂,垂首,在朱唇落下一吻。
您只怕熬不過今年咯(1)
尚有一段距離,便聽聞差役的“威武”之音頗具威懾力。單紋惜聳聳肩,投給段柳晏一個俏皮的笑。
“帶犯人!”
堂上傳來縣令的聲音。
“嘻嘻,真不知道究竟誰是犯人啊!吶,柳晏你說呢?”探頭望見衙門外黑壓壓的人群,她宛若鄉下孩子程序般驚喜,“哈哈,好多人呢!本小姐的興致可越來越高了!”
段柳晏笑而不語,僅僅饒有興趣看她的笑容。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這邊廂,許久不見衙役將人帶出來,縣官轉頭看向巡撫,又拍驚堂木,叫道:“帶犯人!”
無人響應。
穩坐太師椅的中年巡撫端起手邊茶碗喝一口。
臺上的縣令越發急躁,再拍驚堂木,高喊:“帶犯人!”
仍舊毫無相應。
門外看熱鬧的人群窸窸窣窣討論開來,有些尚不知事的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這下可惱了縣令和巡撫。
“堂外的!肅靜!肅靜!再吵統統關進大牢!”
這下,人群裡靜了。
“大人升堂問案,現如今卻不見了犯人,大家笑笑,何錯之有?”
一男子站出來,態度畢恭畢敬,卻透著懾人之威。
單紋惜眨眨眼,“風?”
此人正是段柳晏那五名暗衛中的副隊長,風,雖然換了粗布麻衣,卻掩不住身上的英武之氣。
習武之人,理當如此。單紋惜滿腹感慨,哪有像她家那位段大爺的,整個就是一活脫脫的妖孽嘛!這如果是個女人……嘖嘖,估計明朝早就亡了,哪兒還輪得到陳圓圓什麼事兒啊。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以下犯上,數落本官的不是!來人,重打五十大板!”
眼見時機成熟,段柳晏與單紋惜不約而同向堂上邁出一步。
轉眸,她眉眼彎彎露齒而笑,他唇邊勾出淺淺弧度。
入了眾人視線範圍,二人面容平靜。
衙門內外,靜得落針可聞。
雖說蘇杭才子佳人頗多,卻從未見過如此貌美之人。
男的邪魅若妖,女的清麗似仙。
所有人,均驚豔得,不知如何反應。
“民女單紋惜拜見縣令大人。”
直到單紋惜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吐出清脆的聲音,眾人方才回神。
見到如斯佳人,臺上的縣令看得兩眼發直,聽得巡撫輕咳,才戀戀不捨轉過頭。
您只怕熬不過今年咯(2)
縣令與巡撫的目光交流單紋惜盡收眼底,垂首藏起眼裡得意而頑皮的笑意,心裡暗笑。自己被如此明目張膽地色迷迷盯著,某個醋缸該發威了吧。
巡撫大人,縣令大人,小女子在這裡先為你們默哀了!沒辦法嘛,誰讓你們這些臭蟲惹了我家雲兒呢?唉,你們的骨灰,本小姐會係數倒進糞坑的,不用擔心啦。
“紋惜何必屈尊跪拜?”
段柳晏平平靜靜吐出的話驚了在場所有人——包括單紋惜。
屈尊?
單紋惜愣愣看著他,就著他伸過來的手站起。
“大膽!”縣令急了,重重拍下驚堂木,“堂下何人?見了本官,竟敢不跪?!來人!”
段柳晏低低的笑聲輕而易舉蓋過縣令的大喊大叫。
巡撫也忘記喝手裡的茶,睜大了眼睛瞧過來。
“敢問大人官從幾品?”口裡這樣問著,段柳晏視線掃過整個縣衙,輕蔑之意不言而喻。
“本官、本官乃是這郊縣縣令!朝廷正九品大員!爾等一介庶民,竟敢如此無禮!來啊……”
“哦——正九品。”段柳晏滿意狀點頭,輕飄飄跨出一步,站到單紋惜身前,擋住了低著頭拼命忍住不笑的某人。
“那,”犀利的目光直指縣令,段柳晏的氣場瞬間變得引人生懼,唇角那若有似無的笑卻不曾改變分毫,除單紋惜外,所有人,心中一顫。
“若是見了正二品的王侯將領,縣令大人,該當如何?若是,將正二品的王侯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