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救了朱瞻基一夥人,這個段柳晏每隔兩三天就會在晚上,從窗戶進來騷擾她,至今維持了近兩月。每次來都是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吵得她做不好正事,他到底想幹嘛!
“我想怎樣?”段柳晏發出低低的笑聲,硃紅的薄唇間隱約可見皓潔的齒貝,單紋惜突然很想敲一敲他的牙。她想看看那些牙會不會電視裡的廣告那樣發出好聽的聲音,他笑起來真的不是妖孽——連妖孽都沒法跟他比美!
“你說我想怎樣呢。”他咧著嘴湊近她。
段柳晏的笑聲已經住了,單紋惜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突跳個不停。
“拜託!我又不是你,怎麼知道!放手,不然本小姐要喊人了!”
“嗯,喊吧,我聽著呢。”
看他這麼胸有成竹,她反而心裡沒底了,嘴上卻仍然不減弱地道:“你這臭小子!就不怕因為調戲良家婦女,丟了職位?”
他唇邊的弧度更深,雙手撐牆,將她牢牢箍在中間,低下頭,湊在她耳邊溫溫吐氣,“若是宣揚出去,吃虧的只會是姑娘自己。”
靠!單紋惜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是故意要讓她想起那天洗澡的事!
閨房夜有不速客(2)
“喂!你這臭小子可還欠了我兩筆賬呢,這麼③üww。сōm快就忘了?”
“沒忘記。是姑娘一直不說想要什麼,在下才會每天過來等著你說出要求的。”他頓了頓,湊近她的耳朵,壓低聲音道:“我不習慣欠人情。”
“我謝謝你這麼有耐心!”單紋惜咬牙瞪眼,惡狠狠地一字一頓道。
“要感謝的話,姑娘不如以身相許吧?我可不接受其它方式的感謝。”
“段柳晏,你很缺女人嗎?”
“在下尚未娶妻。”
“哦,那你出門右轉,走四條街就是京城最有名的妓院!花魁翠娘千嬌百媚,絕對能讓你半個月下不了床!”
“咦?姑娘怎麼對妓院這麼熟悉,難不成……”
他話至於此,丹鳳眼帶著極其曖昧的目光將她打量一番,單紋惜只覺得七竅生煙,腦海裡緩緩冒出四個字:自掘墳墓!
但是,要她輕易服軟?
那簡直是白日做夢!
她神態自若地繞了一縷發玩弄,“難不成什麼呀?本小姐是這單家的女兒,做買賣談生意,對付各種各樣的男人,自然要有相應的方法吧,這妓院,不過是其中一種罷了。古人云,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那些人既非英雄,也非好漢,不過是幾個粗俗男人罷了。”
說完,她抬眼瞥了他一下。段柳晏的臉色很難看,眼中的神色可以凍傷人,嚇得她往後退去。後背撞在了櫃子上,硌得她脊樑骨一陣酥麻。
“你、你幹嘛?!”
“玩弄男人,你做得興趣盎然是吧?”
他架在她兩側的胳膊又緊了緊,夾得她肩膀生疼。用力想甩脫,卻半點都掙不開。
無奈之下,她瞪著他吼道:“我又沒有玩你,你急什麼啊!”
段柳晏愣了愣,目光深邃黯淡,像是隔霧仰望的星空。
單紋惜趁機掙脫了他的鉗制,靠在桌邊,“我不知道你想到了什麼,不過,如果我說的話刺到了你的痛處,我道歉。我沒有玩弄過任何人,那只是正常的利益交易而已,本小姐問心無愧。”
他們背對背矗立,月華灑了滿室,安靜寂寥瀰漫。
半餉,段柳晏走到窗邊。
“告辭。”
撂下這句話,他便翻身出了窗。
決心萬劫不復(1)
父親壽宴將至,一連半月有餘,單府上下忙得焦頭爛額,可單宸非卻沒漏過妹妹的一舉一動。
她向來嚴謹細心,這些日子賬目核對卻錯了好幾處,害管賬的活計提心吊膽;她的脾氣一直很好,最近卻總是因為小事大發雷霆,搞得府上傭人擔心受怕;她熱愛並精通音律,可近期卻很少彈琴吹笛,偶爾奏樂也是頻頻出錯。
很顯然,單紋惜有心事。
而且是不想和哥哥講的心事。
後院,塘中荷花已達最盛之時,鳥啼蟲鳴陣陣,雖也悅耳動聽,卻比不上那熟悉的琴音笛樂。
單宸非嘆了口氣,身後突然傳來嘻嘻笑聲,他唇邊揚起淺淡的弧度,任她撲上來,從背後抱住自己。
“真想不到我的狐狸哥哥也會嘆氣喔。”
“哥也是人啊,只要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惜兒覺得呢?”
“我開個玩